凝著她的目光沉了沉,抿著唇,沒說話,繃著臉轉步,離開!
靠在門上,聽著裏麵的哭泣聲,胸口堵的痛不欲生,雙手握成拳,指甲生生的陷進肉裏,血流了一地。
她說,永遠不要再見……
他錯了……是他做錯了……!!
醫院頂樓,柳宗元站在圍欄邊看著城市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什麼;聽到身後的動靜,隻是勾了勾唇,並未轉身。
等他靠近,他敏銳的嗅覺聞到那股血腥味的時候,笑容放大,轉臉看向旁邊的安歌,調侃道,“玩自殘搏原諒?”
清寒的睞他一眼,現在他沒有開玩笑的心情,“她跟你說了什麼?你又為什麼在這裏?”
“你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呢?還是想知道她跟我說了什麼呢?”
他的話說完,整個人就被一腳踢飛,猛烈撞上對麵的圍欄。
安歌此時的火氣正沒處發,他要撞上來當出氣筒,正好!
“stop!我說!”這一腳可真夠用力的,若他是一般人,早被他踢癱了,艱難的爬起來抬手擦著嘴角的血走回來他這邊。
“你這麼凶會不討人喜歡的!”還是忍不住嘴,被安歌一個怒瞪止住了。
“她等了你兩天,心情很難過,我聽到她躲在洗手間哭了好幾次!”鄙視安歌一眼,又繼續說,“她跟我說,她安靜下來分析以後,發現種種表明都是指向你,她在等你,想親自問你!”
聽完,他的唇抿的更緊,目視前方,也不知道想點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做?”其實,他心底是明白的安歌為什麼這樣做的,隻是他還是想聽他親口說。
麵對柳宗元的問題,不知道他是沒聽到還是無視,站了一會,轉身就走。
“我是看到了新聞過來的,就是怕你會有現在這種情況,宋玥玥她隻有一個人了,我不來,誰幫你照顧她!”
等安歌快要走出天台門的時候,柳宗元說。
“請個護工,女的!”說完不再停留,走了。
柳宗元笑了,這個愛吃醋的醋壇子喲……
隻是,他這樣做,以後他們兩人要如何了?
安歌一路回了酒店,直接進了宋玥玥的房間,本來隻想來這裏坐一會平複下心情的,可卻看到那一桌她精心做的菜未被清潔工收走,還擺在桌麵上,隻是已經壞了。
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看著眼前的這一桌菜,想象著她是多麼用心的做的……
雙手撫麵,此刻他臉上的痛苦終於可以不用再掩飾分毫,盡數釋放,他後悔了……不該那樣做的!
天漸漸的暗下,又發亮,再入夜……就這樣,他如同一尊雕塑般保持著一個動作,看著那一桌菜坐了兩天兩夜,神色陰沉的生人勿近近則死般,不知道在想什麼。
第三日,柳宗元進來的時間,入目的就是安歌仿佛成了化石般的模樣,走過去到他的麵前,連他都嚇了一跳,他幾時見過安歌狼狽憔悴成這樣?
嚴重變形的發型,雙眼充滿血絲,胡渣瘋長,整個一流浪漢的模樣,難道說他從醫院回來就一直在這裏這樣坐著?
“你不要命了?”氣急。
無視柳宗元的急,嗓音沙啞的問,“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