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董麗麗輕聲說道,身體卻並沒有做出任何掙紮的動作。
“等會兒,出了這一片雜物堆再說。”顧羽卻並不鬆手,始終緊緊的抱著董麗麗,腳下輕飄飄的從一堆雜物中掠過。董麗麗沒有注意到,顧羽在黑暗中悄悄的放出去了一隻毛色喜人的金貂。那小家夥就如同黑暗中一道金色的閃電一般,嗖的一下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有了小金的幫助,負責看家護院的大狼狗根本就沒有發出一聲吼叫的勇氣。顧羽一直抱著董麗麗來到小樓的側麵,確認腳下已經沒有雜物之後,才將懷中的女孩兒放下來。
“流氓。”董麗麗臉蛋兒有些發燙,輕聲嘀咕了一聲,聽得情商遲鈍的顧羽一頭黑線。
“哦,嗯,按分工,你掩護我主攻。”顧不得董麗麗莫名其妙的嘟囔,顧羽輕聲確認了一遍剛才商量好的計劃,就邁步先向小樓正麵的樓梯口走去。董麗麗也雙手握槍,以標準的警校教程姿勢閃身躲入陰暗處。她始終與顧羽保持一定距離,遠遠的跟在後麵,雙眼緊張的在顧羽周圍掃描,隨時準備為顧羽清除沒有被他自己發現的危險。
這種剛具雛形的黑社會組織,顯然不如七星門那種古武門派戒備森嚴。人員素質也根本沒有辦法和古武門派相提並論,顧羽大搖大擺的從小樓側麵轉到正麵,腦子裏根據董麗麗提供的資料對這個飛馬貨運公司的戰鬥力做出評判。除了要解決掉的那個打泰拳的越南雜種黑貝和另一個日籍的國際殺手之外,其他人可以說是太沒有挑戰性了。
一個負責守夜的男子,上身白色泛黃的破背心,下身大褲衩子腳蹬拖鞋,手裏握著著一把蒲扇,一把破藤椅擺在樓梯口外麵的小片空地上,椅子旁邊還有一張高木凳子上麵還有半瓶白酒和兩個塑料袋的下酒小菜。顯然是已經喝的差不多,此刻正昏昏欲睡,偶爾被夏日蚊蟲騷擾的揮動兩下手中的蒲扇。
顧羽移動速度很快,而且基本上沒有發出什麼聲音。到了這個白背心身邊,這廝才迷迷糊糊的意識到有人。嘴裏嘟囔一句問幾點了,應該是等著人來換班。眼睛也懶得抬一下,又揮動了幾下蒲扇。突然就感覺嘴巴被一隻有力的打手捂住,握著蒲扇的那隻手被人牢牢地按住。這廝就試圖掙紮,另一隻空著的手試圖翻過來從後麵抱住襲擊者的脖子。
顧羽當然不會給他機會,手上一用力就卸掉了對方左邊的膀子,疼的這廝雙腳在地上亂踢,右手也使不上力氣了。
“別亂動,在動我擰斷你脖子!”顧羽在那廝耳邊輕聲發出警告,同時捂著對方嘴巴的手上輕輕向一側用力,那家夥頓時覺得脖子快要被擰成麻花一般,肌肉都快被撕裂了,這時候哪還敢有一丁點兒的反抗。
“現在我放開手,你要是敢喊一聲我就弄死你,小聲回答我的問題,聽明白了就眨兩下眼睛。”顧羽見對方老實的眨眼,輕輕鬆開了他的嘴巴,手卻沒有離開對方而是下移到了脖子上,牢牢地扣著對方的喉結。
“今天從皇朝夜總會抓來的人質關在哪裏?黑貝在哪個房間?”顧羽悄聲問道。
“人、人質,關、關、關在二樓,最西頭的房間裏,有兩、兩個兄弟看著……,黑貝、黑貝是誰,我真的不知道。”守夜者嚇得有些口吃。
“那個抓人質的外地人,住哪個房間?現在在不在?”顧羽解釋。
“哦,知、知道了,他在三樓右手第二個房間。人在,人在呢……”守夜者話音未落就被顧羽一記手刀砍在脖子上打暈過去。
向黑暗中的董麗麗招了招手,示意她這裏安全。董麗麗動作敏捷的幾步移動到了顧羽身邊,看了看這個被打暈的守夜者,肯定的點頭,挑起大拇指在顧羽麵前晃了晃。
“張杞康在二樓西頭,黑貝在三樓右手第二間。我先去救人,你帶槍守在樓梯口,真有人突然出門的話就開槍。”顧羽俯身在董麗麗耳邊吩咐,董麗麗點頭同意。
二樓走廊是半敞開式的,一麵是挨個的房間另一麵是水泥欄杆。董麗麗背靠樓梯的牆麵雙手握槍,槍口朝上放在自己右肩內側位置方便隨時開槍,眼睛和耳朵都高度緊張,警戒著來自上下左右還有小樓外麵五個方向的危險。顧羽獨自快速向最西頭的房間走去,腳下步伐很快卻聽不到一點兒聲音。路過的幾個窗戶都有報紙掛曆之類的東西貼住了玻璃,就算是裏麵有人也看不到外麵走廊裏的情況。
一直到了走廊的盡頭,這是一間裝了防盜門的房間,窗戶也是加裝了鐵欄杆的,從窗口隱約透出昏黃的燈光。顧羽來到門前,輕輕用手推了一下房門,房門不動是從裏麵上著鎖。釋放靈識進去,感知到裏麵一共有三個人,其中一個在床上躺著,兩個在地上靠牆坐著。顧羽心中有些奇怪,張杞康受到的待遇不錯嘛,看守人員隻能坐地上,你小子還整了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