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東,你可能不大清楚,那一家人有關係的,所以一直以來才敢這麼強硬。”
就在大家都沉默的時候,大伯忽然開口。
“什麼關係?難不成有什麼人在當大官?如果真有哪樣的親戚,還用得著在村裏生活嗎?不早早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要我說,你們還真不用怕,不就是關係嗎?他們會找難道我們就不會了?真要找起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這話如果放在以前我是絕不敢說的,但現在我可以十分有底氣的說出來。
其實他們說的關係大體到什麼程度我爺明白,就我們這小村子,能有多大關係?能有個在縣裏或者市裏當個小幹部的親戚就可以吹上天了,就我自己的人際關係來說,找起來也未必會輸給他們。再說了,我現在還多了一個宋紅雲和孫琪可以找,她們磕完全跟我們不是一個階層的了。
再說了,其實這件事我們占理,我們找關係隻要說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就好了,一點也不算濫用職權,但他們不一樣,他們不占理,如果真的鬧上法院,一般的法官也不敢輕易判他們贏,不然他判決文書要怎麼寫也是一個問題,還有就是現在法官是終身責任製,他敢亂判,不管多少年,如果這件事再次被揪出來,他肯定跑不掉的。
“真的呀?東東,你是不是在外麵認識很多人?”
我小叔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不知道心裏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真的假的不要緊,我敢說這話就不會是胡說八道,但你們的態度一定要拿出來,再這麼軟弱下去,我也幫不了你們。”
這種事情本就是這樣,當事人本身不想好,別人再怎麼樣也沒有用。
“真的可以這樣嗎?東東。”
我小姑還是有些猶豫,女人家就是這樣,沒主意。
“小姑,你相信我,如果沒有把握,我也不敢說這樣的話,這件事明顯是我們占理,人家沒理的還要占三分,憑什麼我們有理的人卻要一再退讓呢?天底下就沒有這樣的道理,要我說,現在你們的態度必須強硬起來,如果真的鬧到要上法院,我保證給你找人,別的我不敢保證,但至少能保證公正審判。我知道農村人不愛把事情搞大,畢竟大家總是要見麵的,搞得太僵也不好,所以如果我們的條件他們可以接受,那這就是最好的了,但如果對方還是這種態度,那就法庭見。”
農村人就是這樣,不相信法律,十分注重人際關係,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經常就是有點關係的把那些沒關係的人吃得死死的,對於這種狀況我也挺無奈的,但我也無力去改變,隻能說慶幸自己走出了這種地方,但現在事情是發生在我自己的親人身上,我自然要出一份力。
“我相信你的,東東,你上過大學,也工作了這麼多年,一直在外麵混,你知道的肯定比我們多。”
被我這麼一說,我小姑終於不再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