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不是無理取鬧之人,那現在就開始商量吧,看是商量出一個雙方都可以接受的數目,還是去找專門的人鑒定,按照法律規定來賠償。”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也不是故意這般咄咄逼人,隻是如果結果不是我滿意的話,我也絕不會接受。
“大家都是自己人,自己商量、自己商量就行了。”
一聽我這麼說,那個調解人又蹦了出來。
“自己商量也可以,隻是這個口是要由你們來開還是由我們來開?還有,你們打算給多少?這些都是問題。”
我知道他們什麼想法,但我絕不可能讓他們輕易得逞,反正要吃定我們家是不可能的,這不是打我臉嗎?
“這個都好說,好說。”
明顯這是隻老狐狸了,不過對付老狐狸最有效果的就是打直線球,要堅定你自己最初的立場?要是被他繞進去你就玩了。
“不管是好說還是不好說都是要說的,不管好不好聽,這事都是要解決的,說這些客套話沒意思,還是說實事吧。”
我才不上他這個當,盡扯些有的沒有的,在我看來,其他的都是虛的,他們願意出多少賠償才是實在的。
“這不是正在說嘛,年輕人,不要著急。”
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說不過就開始拿輩分壓人。
“這不是著不著急的問題,我這個人不愛說那些有的沒有的廢話,說那些沒意義,在社會上混,也沒人有那麼多時間去聽你說這麼多,直指核心問題是最重要的。”
我覺得我小姑和小姑父就是被這些有的沒有的話拖了一年又一年,反正虧的又不是他們,他們自然沒什麼所謂。
其實我很討厭那種和稀泥式的調解人,各打五十大板這種方法肯定是不行的,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混淆對錯,逼著退步算什麼意思。
被我這麼懟回去,那個調解人果然不說話了,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家人壓根沒啥調解到誠意,或者說,壓根沒做好賠償的準備,就隻想著占便宜就是了。
“這樣吧,我說一個數字,你們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咱就法院見,簡單明了,行嗎?”
我也不想再跟他們囉嗦下去了,反正也不會有結果的,就由我來打破這個僵局算了。
那幾個人依舊沉默,不過我也不是真的等著他們的回答。
“大家不說話我就當你們默認了,我提的數目也不過分,二十萬,這是底線了。好好的一個孩子,一隻眼睛就這樣看不見了,其實我們拿這二十萬也沒多大意義了,但不管怎麼說,對於孩子來說,這多少是一個補償。你們自己想一下吧,如果能同意,這件事就算是這麼了了,如果不同意,那隻能法院見了,上法院的話,賠償的數額隻會多不會少,你們自己掂量吧。有什麼關係也可以大膽的去找,我奉陪到底,看誰杠得過誰。”
這個數目是我和小姑和小姑父商量出來的結果,一開始他們是隻打算要醫藥費的,但我覺得,這件事不能這麼簡單就算了。如果隻是皮肉傷這樣的話,那其實隻要醫藥費我沒什麼意見,畢竟還能恢複,沒有太大的影響,但現在是一眼失明,這是永久性的傷害,無法恢複的,所以這件事絕不可能這麼輕易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