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進花老頭的院子,然後讓小豆包躲爬到院子裏的大桃樹上麵把風,我便一個人朝花老頭的臥房走去。
艾瑪,門鎖了。是啊,那有人出門不鎖門的呢,不怕,古代人門鎖得緊,但窗戶卻掩得不甚嚴實,我潛到屋後,一腳就踢開了窗戶,跳了進去。
秘籍秘籍在哪裏,我找得心都焦了。我把老頭子屋子翻了個底朝天,秘籍沒找到,卻隻看到了十幾本賬簿。哎,我頹然地坐在老家夥的床頭,有點失望,有點傷心,難道學個武功就那麼難嗎?
咦,呀,這是啥?
我懷著試一試的心情朝老頭子枕頭底下摸索了幾下,還果然讓我摸出一樣東西來。隻見一本金光閃閃,哦不,誇張了,隻是金黃色絲帛帕子包裹著的一本小藍書。我滿心歡喜地打開小藍書,肯定是什麼不世絕學,不然老家夥怎會睡覺都要摟在懷中呢?
老天開眼,我終於可以學武功了,不對。尼瑪,開什麼玩笑,這他媽又是一本賬簿!你叫我情何以堪哎。
“咕咕,咕咕。”
聽到這個不知是什麼動物的鬼叫聲,我就知道是小豆包在給我示警了,顧不上許多,把賬簿揣到懷著,然後跳窗而出。老家夥既然睡覺都不放心的東西,那對於他來說一定很重要,說不定以後有用,於是便順手捎帶上了。
小豆包從樹上跳了下來,我給他打了個眼色,他會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回合在一處從院子裏的狗洞爬了出去。
月光下,柴房外,我跟小豆包兩人並排坐在台階上,我唉聲歎氣,小豆包一言不發。竹籃打水一場空,念想了這麼多年,空歡喜一場,真是氣不過哎。
“一無所獲。”小豆包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淡淡地說道。
“哼,確實什麼也沒偷到。”
“早就知道你會空手而歸了。”小豆包一點失望之色也沒有,那模樣,那神情,那目光,就像坐在他旁邊的是一個白癡。
我不服氣,拍了一下他的小腦袋,不客氣地說道:“你也就是個事後諸葛,逞口舌之快而已。”
“前院的弟子,有幾個識字的?”小豆包若有所指地說道。
一語驚奇夢中人,我一拍腦袋這才想起前院那些正式弟子基本都是些目不識丁的農家子弟而已,他們習武也都是全都是靠師傅口述招式而已。當然這不是重點,武學這種門派立身之本的東西,一般非重要武學都不會浮於紙上,前院雖然是正式弟子,但不是核心門徒,根本接觸不到能夠記錄在紙張上的高深武學,而隻是靠口口相傳傳授一些基本套路。像花老頭這種管理雜役弟子的執事,一般也就是從前院弟子裏麵挑選出來的,沒有秘籍也不是很奇怪。
我詫異地看這眼前隻有八歲的小豆包,這小子不簡單啊,頭腦不是一般好使,也不知道是什麼大地主家能培養出這等觀察入微的小少爺來。
“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也是猜的,老家夥雖然會武功,但不是什麼絕學,我家以前有個護院曾跟我說過,能夠記錄在書本上的武學都是比較高深的武學,就老家夥那莊稼把式,怎麼又會有秘籍呢?”小豆包一臉羞赧地解釋道。
“那你知道為什麼還叫我去偷?”我憤怒地說道。這小子居然能夠猜到自己會一無所獲,還叫自己去偷,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麼。
“我說了你會信嗎?”
“……..”
跟著小子說話,一不小心就會被他給氣死,我也不搭理他,把懷中的賬簿掏了出來,臉帶得色地看著小豆包。你不是說我一無所獲嗎,老子今天就讓你瞧瞧,小爺出馬,豈能空手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