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阿媵西昆侖兩人相拆數十招,卻也不分上下。西昆侖見尹阿媵招式大開大合,剛猛霸道,以破冰掌對敵,一十三式悉數施展,卻討不去半點便宜。而尹阿媵如閑庭信步般優哉遊哉,一邊拆招,一邊觀察,笑道:“閣下的掌法卻也精妙。”
“過獎。”此時的西昆侖已汗流不止,尹阿媵雙拳巨力,是他從未所遭遇過的強勁對手,激鬥多時,不僅毫無勝算,而對方卻隻是一味破招,卻不進攻,可見尹阿媵未盡全力。
而此時的我,與水無形正被四海幫熟十人圍攻。我掄起柴刀,胡亂劈砍一陣,卻累的氣喘籲籲,水無形自顧不暇,左閃右避,好幾次差點淪為他人刀下之鬼。
幸好,還有一個慕楚在,她擋在我們兩人前麵,雙拳開路,隻見一票嘍囉,死傷一地,打的是一個威風了得。
“沈唯言你還等什麼,還不動手!”,就在慕楚已無人能擋,護住我於水無形快要殺出重圍之時,於尹阿媵激鬥漸落下風的西昆侖大急,朝台上一直冷眼旁觀的沈家喊道。
沈唯言也不說話,朝身邊沈家戶院眾人,點了點頭,然後沈家眾人也加入了戰團,朝我們這邊圍了過來。
“爹爹不可,您答應過孩兒今日之事隻作壁上觀。”沈唯言一旁,一直麵帶苦色的沈謝,見自家人動手,兀自地跪在了沈唯言腳下,苦苦哀求道。
我遠遠地看了一眼台上的沈謝,原以為他隻是一個恃才傲物的書生,卻不知此人卻也有幾分風骨,是個不行卑鄙勾當的君子。
“沈家隻是商賈之家,可不能自墜了名頭,做這般江湖齷齪不堪之事啊。”沈謝見沈唯言不為所動,再言道。
“江湖?”沈唯言冷笑了一聲,“這天下哪裏沒有恩怨情仇,哪裏沒有是非糾葛,世間之事,本沒有什麼道理可言,也就利益兩字而已。”
“爹爹之言,恕孩兒不敢苟同。”見沈唯言決心已定,沈謝也不再相求,站了起來,然後拂袖離開。
這邊,沈家的那個賬房先生山羊胡子沈牧,已截住了我們的退路。這家夥手上也不帶任何兵器,使出來的是一手彈指的功夫。慕楚詫異地看了一眼沈牧,不敢輕敵,當下收斂心神,結掌迎敵。
沈牧與慕楚纏鬥在了一起,這卻害苦了我與水無形,失去了唯一的庇護,這叫我們如何對付來勢洶洶的一群凶惡大漢啊。
“尹大哥,速速救我!”我根本不會什麼武功,憑的也是一時氣血,胡亂劈砍,可那隻能勉強應付一兩個小嘍囉。而水無形隻顧著東躲西藏,根本不能算上一個幫手,無奈,隻得朝遠處的尹阿媵呼救。
尹阿媵回頭看了我一眼,隨後大喝一聲,雙掌於天,雙腿騰空,隨之一股霸道之極的氣勢朝周圍壓迫而來,看起來是要動真格的樣子。
西昆侖本已力不從心,攻勢都漸漸減弱,但見這迎麵而來的強大氣勢,臉色驟變,急忙收回朝尹阿媵祭出的雙掌。
可惜卻是晚了。
尹阿媵的掌法已然施展開來,一股劈天裂地的掌風,緊緊地把西昆侖包裹起來。
沒有退路,那便全力一擊!
西昆侖掌法一變,體內真氣逆行,貫於掌上,寒冰之氣,從他的掌心朝外蔓延開來。
這一擊,演武場上風沙四起,卷起的一層灰霧遮住了對掌中的兩人。
黃沙掩麵過,清風吹顏輕。
尹阿媵收回雙掌,肅然立於微風之中,而西昆侖卻被拋出數長之外,臉色極其難看,口中粗氣連連,看樣子是爬都爬不起來了。
“堂主,堂主”
恰在此時,台上的懷義堂一幹精英已把章綠竹等人擊到在地,立即朝西昆侖這邊奔了過來。本以為收拾了西昆侖,尹阿媵就能騰出手來幫忙,卻不知又被十幾懷義堂好手給給纏住了。
我的老天,我現在已經一點力氣都試不出來了,胡亂地把柴刀朝人群中擲了出去,隻見我的柴刀在空中劃了一個美麗的弧線,然後神奇般越過圍上來的眾人,飛到了正在圍攻尹阿媵的一個黑衣大漢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