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準備好久這麼憋屈地坦然赴死的時候,我的大救星,那個奇模怪樣的糟老頭手裏拿著幾根青綠色的不知是什麼的草回來。當我透幽幽火光看到糟老頭猙獰的麵龐時,我腦海裏產生了一種幻覺,這老頭的臉怎麼那麼可愛,那麼讓人感動啊。
“救命啊,救命,老爺爺你救救我啊。”
糟老頭看見我渾身是火,隻是目光中流露出一絲詫異,就再沒有其他任何表情。他用一種我看來是蝸牛爬行般的速度走到我麵前,然後站在距離我一步左右的距離,就不動了!
他居然不動了!難道不知道人命關天嗎?
我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目光裏滿是哀求。糟老頭摸了摸鼻子,然後抬起腿來,想了想就放了下來,之後又看著我問道:“你要我幫你?”
我眼眶裏噙著淚水,喉嚨裏灌滿了黑煙,說不出話來,隻能小雞啄米地趕緊點了點頭。
他猶豫著,像是不放心一般,又問:“你真的要我幫你?”
神啊,你放過我吧,再這麼耽擱一陣,我屁股都要烤熟了。我一邊咳,又一邊很無奈地朝他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好吧。”糟老頭歎了口氣,把手中的草找了個地方放好,然後卷起褲腿。我不明白地看著他,滅火不是應該找水來的嗎,他在這裏瞎比劃是要幹什麼。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心裏麵七上八下的。
“啊,哎,你…….你輕點。”
老家夥就那麼麵無表情,機械般地朝我身上一腳腳踢過來,就像招呼一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那麼熱情。
也不知道他是踩了多少腳,才把火勢給控製下來。漸漸地,渾身的疼痛花光了我所有的力氣,再叫不動了。但是……為啥,那麼疼,我的痛覺神經還不開啟自我保護機製,讓我暈過去呢?
終於,沒火了,連個火星子都沒有了,但是我,卻一絲不掛,渾身上下一團漆黑,肩膀上,胸前,大腿上還有好幾塊烤熟的爛肉,不知道我俊俏的小臉蛋還安不安全?
我很痛心,但更讓我難受的是那根困住我的繩子,居然沒有絲毫破損,還是那麼把我綁得緊緊的。老家夥你們家是賣繩子的啊,做工質量要不要那麼高,都達到國際認證ISO9001認證體係的水平了。
“那啥,老爺爺你能不能幫我鬆綁一下?”我忐忑地看著糟老頭,我現在這副裸體被綁的熊樣,再麵對著一個猥瑣老頭,怎麼看怎麼都像是一副活生生的男男SM的場麵啊。
糟老頭譏諷地說了一句:“小子,就是把你燒成灰,這繩子也斷不了。”
說完,他便走到我跟前,從柱子背後幫我解開了那該死的繩索。終於自由的我顧不上渾身疼痛想站起來,可我居然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無奈,還是保持著被綁的姿勢靠著柱子,不知怎麼辦才好。
“我說,老爺子您把我綁來是想做什麼?”我想爭取跟這糟老頭談談,好歹也讓我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他吧。
糟老頭沒理我,而是伸手抓住我的左手,按住我的脈搏,原來這老家夥會把脈。糟老頭隻是搭了搭我的脈,便把手收了回來。隨後,他又把地上那幾根綠得像染了色的草拿起來。
“吃藥!”
啊不,他又可惡地敲開了我的嘴,直接把那綠油油的小草塞到我嘴裏。好吧,反正我肚子裏已經有條小爬蟲了,也不在乎給它再喂點草料,可那蟲子吃肉吃得挺歡,就是不知道這草它吃不吃呢。
小爬蟲似乎沒動,而那脆嫩的小草被我直接咽下了肚子,接著我就隻感覺到肚子裏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上心頭,就像整個五髒被架在烈火上灼燒一般,疼得我終於有力氣在地上翻來覆去地遍地打滾。
“老頭子,你給我吃的是什麼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