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楚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臉色不改地說道:“你管我們是沿著那條路走呢,反正這一日一夜,我沒有一刻得歇息,你說,你可知錯?”
“錯?”我摸了摸後腦勺,疑惑道:“我有什麼錯?我再次強調,我不是偷懶沒趕上你們,也不是迷路了找不到落馬坡,而是我被綁架了,就是被這個糟老頭給綁架的。”
慕楚沒理我,而是疑惑地伸出手指戳了戳糟老頭的肩膀,那糟老頭像是配合她一番,似承受不住她這一指之力,還猛地朝後退了兩步。
“哈哈哈!”慕楚肆無忌憚地大笑了起來,“蕭左你滿嘴胡謅的本事是見長了啊,就這麼個站都站不穩的老頭,也能把你綁架了,說出去誰信啊。”
“我信。”正在我對慕楚胡攪蠻纏沒有辦法的時候,秦洛離站了出來,說了句暖人心的話。我朝他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目光,不過卻被他完全無視了。
“不過,”秦洛離一雙眼睛全放在糟老頭身上,接著說道:“蕭左不是被綁來的,應該是被這位老前輩救來的。”
秦洛離的話,越發讓我疑惑起來,不高興地看著他:“秦洛離,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身上的醉生夢死藥性全除去了,全因這位老前輩出手相助。”
秦洛離衝我說完,又轉而恭恭敬敬地朝糟老頭行了個禮,“在下秦洛離,見過老前輩,適才舍妹無禮之處,還望老前輩莫要怪罪。”
秦洛離口中的老前輩撫著他那雜亂的胡茬微微含笑道:“你就是秦老頭的那小孫子?”
“正是在下,多年前曾隨爺爺到沉香穀拜訪過前輩,但不知為何前輩會出現在這裏?”
秦洛離的話,終於讓我們搞清楚了這位邋遢的老前輩是何許高人。原來他就是鼎鼎大名的藥隱,那麼,我身上的醉生夢死是真的除去了,蒼天憐見,我終於不用擔心以後再變回那個終日隻能躺在床上的活死人。
我激動地拉住糟老頭,哦不,現在應該稱呼他為藥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感激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在下蕭左之前多有冒犯之處,在這裏向您賠罪了。”
“你就是藥隱,怎麼一點世外高人的樣子都沒有?”一旁的慕楚一對小眼珠子轉得賊溜,一點也沒把什麼前輩放在眼裏。
藥隱卻也不生氣,笑道:“什麼藥隱,老頭子卻是不知,隻不過是個居於山野的糟老頭子而已。”
“江南李神諭拜見藥隱前輩。”不曾說話的李神諭這時也朝藥隱含笑施禮道。
“老頭子這裏不用這些虛禮,你來自江南,應該就是那老道姑的徒弟吧。”
李神諭客客氣氣地說道:“家師每每提及前輩,都是稱讚不已,可惜一直無緣再見前輩。”
藥隱正欲答話,卻突地臉色一變,凝重地朝那無蓋棺內看去,“不好,這棺內果然生養了那物出來,幾位快退到我這白圈之內來。”
慕楚三人見藥隱如臨大敵一般,也無絲毫猶疑,便紛紛退到了白圈之內。藥隱在撒那白色粉末畫圈之時是端坐於地而畫的,麵積大小也隻夠容納兩個人而已。現在又多出三個人來,不免十分擁擠,隻見我們五個人肩蹭著肩,背貼著背,幾乎都不能移動。
而我此時卻心神搖曳,一股酥麻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隻因緊貼於我站在一旁的是宛若仙子般的李神諭。
可還不等我好好感受一下身旁美人帶來的陣陣異樣別情時,伴隨著一陣“嘖嘖”聲,一條通體雪白,有手臂那麼粗的巨蛇正吐著它那惡心的信子盤在那無蓋棺前,它那對異常明亮通透的眼珠子正死死地盯著我,嚇得我渾身哆嗦起來,差點沒暈了過去。
這……..這他娘的是蛇還是莽啊,看起來怎麼那麼陰森恐怖,還有這大家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