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莫愁湖和白天比起來更為熱鬧,湖邊人來人往,大多是年輕男女。湖上停泊著許多船隻,每條船上都掛滿了燈籠,有不少船隻裝飾豪華,湖麵上宛如白晝。
在一條豪華的大船上,舞凝嫣和六將正圍坐在一起拚酒,每人都抱著一個酒壇子,船上酒香四溢,隱隱的還有一股桃花香。
幾個長得十分漂亮的樂伎在一旁奏樂起興。
“桃花酒果然名不虛傳,真是好喝。”說完韓子寧舉起酒壇子灌了一大口。“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袁戈也舉起酒坦子道:“我們在戰場上拚死拚活的,不就是為了此刻的太平麼?兄弟們,我敬你們。”
戚嬴也舉起酒壇子,道:“兄弟們,幹了!”
眾人紛紛舉起酒壇子,壇子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後,眾人舉著酒壇大口喝酒。他們都是軍人,習慣大口喝酒大塊吃肉,軍人的豪邁此刻表現得淋漓盡致。
那幾位樂伎也被他們的豪邁所感染,沒有彈在青樓裏彈的靡靡之音,改彈一些較為大氣磅礴的曲子。
韓子寧喝得醉熏熏的,他打了個飽嗝後看看戚嬴又看看夏南央,最後笑著道:“大哥和南央妹子趕緊找個時間把婚事給辦了吧,兄弟們可是好幾年沒喝過喜酒了。”
“五哥……”夏南央嬌嗔道。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臉本來就紅,如今更紅了,整個人燦若桃花。她偷偷望了戚嬴一眼,見他表情沒什麼變化,不免有些失望。
舞凝嫣道:“我覺得子寧說得對,趁現在太平盛世沒什麼戰事趕緊成親,也說不準什麼時候又得上戰場了。”
戚嬴看了舞凝嫣一眼,一時間滿懷愁緒,一顆心不斷下沉。他喝了一大口酒後才麵無表情地道:“公主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聽到戚嬴的回答,夏南央卻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一時間氣氛變得十分尷尬。
最後還是袁戈打破尷尬,“等大哥成親了,兄弟們也趕緊找個姑娘成親吧。”
劉靳嘻笑道:“我看你呀是想念媛媛姑娘了吧。”
眾人都笑了,方才尷尬的氣氛都化解了。媛媛是劉靳在邊關結識的清倌,那姑娘對劉靳一見鍾情。
在另一艘豪華的艇上,晏楓四平八穩地坐在甲板上賞莫愁湖的夜景。他朝艇內喊了一聲,一位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走了出來,她正是天香樓的老鴇劉媽媽,她滿臉笑容,“世子爺有何吩咐?”
晏楓看都沒看她一眼就說:“去把紅袖叫來給爺助興。”
劉媽媽賠笑道:“世子爺,紅袖被一位公子點了,要不換別的姑娘吧。”
晏楓皺眉,“那就把綠綺叫來吧”
“真不巧,綠綺也被那位公子點了。就在那搜船上。”劉媽媽指著舞凝嫣所在的船。
船上人影幢幢,但因隔得太遠,看得並不真切。
晏楓徹底不悅了,他對船家說:“把船開過去,爺倒要看看是誰的排場比爺的還大。”紅袖和綠綺都是京城名妓,身價極高,很少人能同時點她們兩個。
舞凝嫣等人正喝著酒,船卻突然晃了一下,眾人卒不及防,被撞得東倒西歪。韓子寧衝到甲板上破口大罵:“奶奶的!哪個不怕死的敢撞老子的船?”
晏楓跳到舞凝嫣的船上,站定後折扇輕搖,對韓子寧挑眉道:“撞你船的正是爺,怎麼著?”那樣子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
“奶奶的!”韓子寧大罵一聲,正準備幹架的時候,舞凝嫣和眾人及時走了出來,舞凝嫣輕喝一聲,“子寧住手,他是我表哥,平南王世子。”
聽到舞凝嫣的聲音,晏楓臉上從剛才囂張的神情變成大大的笑容。“表妹你怎麼在這?還跟這麼一大群男人喝酒。”他邊說邊走到舞凝嫣身邊,笑容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