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七分天下,唯一有能力與我朝抗衡的是淩蕭國和月舞國。若我朝能和這兩個國家中的其中一個聯合起來,對付另一個國家和其他五國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北朝的禦書房內,祁坤與北懿玄正在密談,發表方才那一番見解的正是北朝的軍師祁坤。
北懿玄漫不經心地品著茶,似乎無心聽祁坤的話。
自己說了半天,而君王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疑惑的輕喚一聲:“陛下……”
“朕聽著了,軍師繼續說下去。”北懿玄食指輕搞桌麵,神情認真了許多。
祁坤清清嗓子,繼續說道:“結盟的最好方法就是聯姻,淩蕭國與月舞國都有公主,然淩蕭國的公主隻怕蕭皇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兒。月舞就不同了,隻有一位公主。與其娶淩蕭國普通的公主,倒不如娶月舞國權傾朝野的公主,更何況月舞國的兵馬都掌握在她手上,陛下若能娶到她等於娶了月舞國的軍隊。”祁坤滔滔不絕地說了一通,雖然他很恨羅刹公主,但隻有對陛下有幫助的人,他都願意去拉攏。
“軍師分析得非常正確。羅刹公主此人確實有非凡的軍事才能,朕與她交過多次手皆為平手。若能把她拉攏過來,我軍如虎添翼。幸好此人是女子,若是男子的話將會是個很強勁的對手。”北懿玄繼續說道:“我們能想到與月舞國聯姻,其他國家肯定也能想到,萬不能讓淩蕭國搶了先,若有這樣局勢將對我們十分不利。明日朕就啟程去月舞國。”
皇兄的寒毒又發作了,這一次比前幾次都要嚴重。舞凝嫣趴在龍榻上呆呆地看著舞逸寒,眉宇間難掩疲憊擔憂的神色。
賀蘭婼坐在一旁抹眼淚。
“公主,到上早朝的時間了。”紫冰小聲提醒。
舞凝嫣起身,梳洗完後趕往金鑾殿,這段時間舞凝嫣是監國,朝中都得由她來處理。皇兄已經倒下了,她絕對不能倒下。
來到金鑾殿時百官已到齊,王公公高呼一聲:“護國公主駕到!”
百官整齊跪下,齊聲高呼:“微臣參見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歲千千歲。”
舞凝嫣揚手,朗聲道:“眾卿平身。”她坐在龍椅下方的位置上,“眾卿有事請奏。”
禮部尚書從隊列中走出,站在大殿中央躬身說道:“臣有事啟奏,北朝皇帝欲拜訪我國,正在趕往我國的路上。”
群臣聽到這個消息,就像炸開了鍋。
月舞國和北朝剛打完仗,北朝皇帝來月舞國做什麼?
他是否是來向我國示好?
舞凝嫣蹙眉,看來北懿玄看上了她手中羅刹軍和月影騎的虎符了,這該怎麼辦才好?
“此事愛卿做好迎接北皇的準備,切不可失了我國的禮儀。”舞凝嫣朗聲說道。
“臣遵旨。”禮部尚書躬身退回隊列中。
“臣有事啟奏。”禦史大夫從隊列中走出來,躬身問道:“臣鬥膽問公主殿下一事,皇上龍體何時才能康複?公主殿下為何不讓臣等探望皇上?是否是公主殿下軟禁了皇上?”他字字如針,直射舞凝嫣。冷笑著等舞凝嫣如何做答。
眾大臣倒吸一口冷氣,這禦史大夫真是大膽,竟敢如此質問長公主,如今誰不知道月舞國的實權實際掌握在公主殿下手中。但同時他們也心生疑惑,皇上是否真被公主殿下軟禁?若這樣,這江山隻怕要易主了,到時朝堂上免不了一番血雨腥風。眾人低頭,免得惹禍上身,靜等公主的回答。
禦史大夫是楊丞相的門生,他今日的這番話隻怕是楊修授意的。舞凝嫣往楊修所站的位置望去,眾位大臣都低下頭,果然隻有楊修和禦史大夫抬頭冷笑著盯著她。
舞凝嫣冷笑一聲,厲聲道:“劉愛卿是不相信本公主?”
“臣惶恐!隻是公主殿下乃一介女流,難擔監國大任。時下皇上重病,這監國大任理應由丞相擔當。”劉錚字字鏗鏘,若不了解內幕的人,肯定認為他是個大忠臣。
舞凝嫣心中冷笑不已,沒想楊修那麼快就想要奪權,那麼別怪她心狠手辣。
還未等舞凝嫣說話,兵部尚書便站了出來。“劉大人此言差矣!公主殿下是先帝的唯一嫡公主,若公主沒資格監國,那麼請問還有誰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