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十一將至。
九月的做後一天下午放學。我與袁緒曼並肩徒步到本地惟一的一個公園。孟秋的天不時飄過幾朵悠閑的白雲,我走在白雲下追憶著似水的往事,如夢幻泡影,卻又是那麼真實。
我們找到一片竹林坐下,袁緒曼兀自依違在我的懷裏,微微的閉上雙眸,,我俯下身去吻她。我知道那是彼此的初吻,那時,吻在我們的心中是頗為空靈的概念,如小孩子過家家般,沒有考慮過他真實的用途,興許那隻是炫鬻的資本。
一天,她扯斷一根頭發遞給說道:“上吊去吧!”
“不,我還要留著呢!”我說:“你知道頭發代表什麼嗎?”
“頭發?有愛情有關嗎?”袁緒曼抬起頭憨憨地看著我。
“當然,一根頭發代表一生牽掛。”我說道。
化學試驗上,我們一如既往的坐在一起,牽著手,概不把老師放在眼裏,對於這種事,老師依然司空見慣,即使不慣,見多了也就習慣了。總不能每一對都拉出去批鬥吧!也許他們曾幾何時,不也是這樣嗎???
試驗索然無味,當然隻對於我來說,絕大多數的人還是蠻認真的,不會的也學著別人的動作,人模狗樣的玩起來,簡直就是沐猴而冠。快下課時,收拾好東西便去簽名(我是組長,眾所周知,試驗是分組進行的),其實根本不用收拾,我們始終聊著天,沒碰過桌子上的器材,來到教室,做試驗的人還沒有回來,便抱著她。她解脫似的要去擦黑板上的字跡,可我就是不放手,抱的更緊。那種感覺,妙不可傳。如果誰不明白,可以找一個異性試試當然,要經過對方允許。
迄今回憶起那段愛情依然是恍如隔日。
翌日,袁緒曼送給我三個書簽,上麵用英語寫著:geixemylover。卡片上有句話委實很有趣:遇見你是無意,認識你是天意,想著你是情意,不見你時三心二意,見得你便一心一意,如果某天有了退意,至少還有回憶。
那天的雨下得很大,孟冬的風颼颼地吹打著路旁的枯葉,帶到一個不知明的方向。晚上沒有課,袁緒曼帶我第一次去她的寢室,她像一位乖巧的妻子依違在丈夫的懷裏,溫文爾雅。
我們下次幾次五子棋便有些乏味,於是我提議:“如果你輸了,你吻我一下,如果我輸了,我吻你一下。”她含著笑喃喃地說:“無論輸贏都是我吃虧。”
結果,不知道是我輸了,還是她輸了,那一吻真是相當的壯觀,海枯石爛,綿綿不絕。窗外的雨不知疲倦的敲打著窗欞,似乎想把這個世界擊垮,擊碎。不知不覺,已過半夜,我說:“我在這裏陪你睡一會兒吧!”袁緒曼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說:“你回去吧!回去遲了,大門怎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