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白皓月剛活動完身體,就看見蘭林也起了,“蘭姐怎的起這麼早?”
她是因為身體弱得似一陣風就能吹倒,故而起來鍛煉一番,而蘭林,光那舉手投足間的貴氣,就讓她斷定,不是權勢之人,就是極富之人。
盡管她看不透她的妖力等級,通過這幾日她的觀察,發現蘭林給她的感覺就像…紙老虎?許是她神經太敏感了,可能猜想錯誤也說不定。
“清晨的空氣才是最好,月兒媳婦不也是起的早麼?”蘭林開門,見白皓月正擦汗,瞳孔微縮,便幹笑了聲,她能說是因為這房間的床讓她睡得不舒服,她才起得早麼?
“不過,月兒媳婦是在……”蘭林不解問道,因她在屋中聽見院內有一道急促的呼吸聲才出來,見她拭汗,略驚異,就算修煉妖技,也不是圍著院子跑圈圈吧?
白皓月抬眸,因運動而愈發蒼白的臉看起來有些嚇人,“算是強身健體的一種方式吧。”
“哦。”似悟地點了點頭,蘭林看向牆院大樹,美眸微不可察地眯了眯,才不動聲色地回到房間。
等院子安靜,半空一陣微風拂過,院牆大樹隨風而動,接著,恢複如初,仿佛,那細碎的聲音隻是樹丫間的摩擦而已。
而白府正院,猛壯堅石矗立於書房兩邊,堅石表麵鐫刻著一幅殺氣奔騰的戰場,金戈鐵馬,咆哮嘶吼,無一不彰顯瘋狂戰場的無盡殺戮,遍地橫屍。
喧囂而出的濃重殺氣,將整個書房彌漫其中,禁止任何人出入!
此時,書房內,上首之人陰沉著臉龐,五官平庸,一眼看去,第一印象便是實在,好人一枚。
此人不正是白家家主白中賢嗎?隻見他背著手,神情略顯焦急,似在等著什麼。
眨眼功夫,剛派出的家仆便返回,跪在地上,躬身道,“啟稟家主,李氏的確被放出來了,還有那…不祥之物也在院子,不過……”
一聽家仆說李氏被放出,白中賢甚為震怒,一掌拍斷桌角,兩眉緊皺,“把話說完!”
家仆不敢隱瞞,如實答道,“院子有名陌生婦人,實力…請家主恕罪,屬下無法看出對方的妖力等級。”家仆低頭,家主交代的事情他竟然無法辦成,實在愧對家主器重。
白中賢沉著臉,竟然有人敢違背他家主的命令,將李氏放出?這是公然挑釁他家主的威嚴麼?那個不祥的東西?她絕對沒有那個能力去向長老們求情,要知道,白府可沒有人膽敢跟他作對!
作對?!
白中賢垂著的眼驀然一開,是他!絕對就是他!
好你個李氏!竟然趁他不在,還有能力慫恿他的二弟為她辦事!好啊好啊!既然你已對我不忠,那就別怪他不憐惜他們之間的夫妻之情!
白中賢陰冷的目光灼灼地盯著半空,一揮手,遣退了家仆,轉而走向書桌,鋪紙、提筆、落字一氣嗬成,那眼底的冷笑猶如書房上空籠罩的殺氣,一觸即發。
而這一日,發生之事並非隻此一件,關於白府不祥之物回府,成功化形並且刺傷嫡子,各種不同的傳言充斥白府各個角落,知情者聲色並茂地將議事廳的事情添油加醋地描述了遍,且因白皓月那素手一指,嫡子當場濺血在地這一畫麵極為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