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陣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喂?誰啊?”我直接拿起手機,也沒看來電顯示,對著電話說到。
“李飛,是我,你還沒起麼?”梁右的聲音響了起來。
一聽到梁右的聲音我就瞬間清醒了,直接在床上坐了起來,問到:“梁右,你在哪裏?”
“我就在楓林客棧樓下,租了輛車,你下來了就跟我說一聲。”梁右的聲音依舊是那麼不急不燥。
我一愣,沒想到,這個梁右倒是比我還著急,不過怎麼說,也算是好事吧。
掛斷電話,我直接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然後急衝衝的背上我的跨肩包,走了下去。
正好今天也是梁右給我開的這個房間的最後一天,等下處理完畢之後也就不用回來了。
下了樓,一輛紅色的大眾就停在了這楓林客棧的前麵。
“李飛,這裏,快點吧。”梁右搖下了車窗朝我招了招手。
當即我也不再猶豫,直接飛快的上了車。
“怎麼你今天這麼積極啊?還有,昨天不是說好的去汽車站見麵麼?”我有些疑惑的問到。
梁右默默的點了支煙,然後遞給我一支,說到:“這不是怕你老人家萬一想不通了去報警麼?所以,咱們這事兒,越快解決越好,先說好啊,事情解決過後,你我之間,就沒有任何瓜葛了!”
我點了點頭,接過煙,點燃,抽了一口,精神不少。
“呐,剛起床還沒清醒吧?來灌紅牛,精神點。”梁右給我遞了一罐紅牛,然後他自己也開了一瓶喝。
開了紅牛,喝了一口,我可以保證,這絕對是我喝過的最苦的水了!
我直接一口咳了出去,對著梁右說到:“臥槽,你給我的這瓶……”
說著,一股劇烈的眩暈感忽然從我頭頂傳來,緊接著,我就昏了過去。
昏迷前,我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梁右對我說的:“還沒清醒?那就繼續睡,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再次醒來,天色已經是完全黑了下來,而我,則是躺在一條水泥路上。
“這是……哪裏啊?”我摸了摸腦袋,站了起來。
不知道梁右給我喝的到底是什麼,我現在都還有些頭暈腦脹的。
不過我現在清楚的一點就是,梁右這個家夥,在耍我!
我冷冷的哼了一聲,自言自語到:“梁右,不管你特麼搞得什麼名堂,等我出去就去警察局告發你!”
還好,梁右顯然並沒有搜過我的身,我的跨肩包還在我身上掛著。
我摸出了我的手機,居然沒電了!
在路邊站了半天,我終於是稍稍緩了過來。
不過這會兒,當我準備走的時候我卻是犯了難,因為這條路我完全不熟悉。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一低頭,我發現地上居然有一條直直的白石粉,沿著這條路向著前方撒過去。
“嗯?這是什麼東西?”我喃喃了一聲,有些好奇的沿著這條路走了過去。
漸走漸遠,我發現這應該是一條已經廢棄了的環山公路,因為路邊的圍欄已經完全損毀了,而且路麵是凹凸不平的那種,加上這種山路,顯然這條路應該是時常發生事故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我看見了前麵有一個人影,也是在低著頭看著地上的白石粉向前走著。
好不容易見著個人,我自然是十分激動的跑了上去。
不過那人離我十分的遠,正所謂是望山跑死馬,何況我還是個人呢,這種環山公路,我和那個人的中間,不知道隔了多少個彎彎繞繞。
顯然我的體力也是不足以支撐的,跑了一會後,我就有些泄氣了,這條路,實在是太長了。
不過,就在我剛剛繼續走的時候,前麵的那個玩到背後,這石粉居然不再是沿著公路前去,而是向著一條山路上撒去。
我一愣,抬起頭,卻見這條山路上,稀稀疏疏的最少有著五六個人!
難道,是什麼比賽?
既然有人,那就說明一定有出口!
這麼想著,我連忙跟緊了地上的石粉,往著這條山路上行去。
還好,今晚的月光還是十分的明亮的,否則,我懷疑我都無法看清地上的石粉標記。
也不知走了多久,大概有十幾分鍾的樣子,我終於是來到了山頂。
剛一到山頂,就看見稀稀疏疏的至少有十幾號人!
而那些人的中間有一個黑色的石碑,借著月光,我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那個石碑上刻著秘密麻麻的細小字體。
這些人正繞著石碑不停的走動著,如同是驢拉磨一般。
“有人來了……”
“活人……”
忽然那群人停下了腳步,一個個都停下來,盯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