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一說,我感覺自己走火入魔時錯怪了她,心中不禁更是愧疚。
“嗯,那我找找那標記。”說罷,我便不敢直視她,急忙轉過身去尋找她所說的標記。
找了一會兒後,我發覺有一麵鏡子上有那麼一個小紅點。這個小紅點就如同一隻螞蟻那般大小,假如不仔細去看的話,肯定是看不到的。
“白顯你過來看,這裏有一個小紅點。”我對她招了招手。
她提著燈,匆忙走過來。
望見之後,她便又將右手捏成劍指,然後就對著這個小紅點一戳。倏地,隻見這兒小紅點大方紅光,逐漸擴散。
這紅光將所有鏡子都給照得如同染紅了一般,讓這周圍的環境變得極其恐怖。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後,目光又落到她那張雪白的臉上。在這紅色背景的映襯之下,她那張原本雪白的臉顯得皎潔,如同會發光一般。
看著,我竟然看得呆了。
就當我癡癡凝望之際,她回首看來,詫異問我:“你看什麼?”
我這才急忙移開被她吸引的視線,道:“這裏變得真奇怪。”說著,我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才又說道:“我感覺我們好像要永遠被困在這出不去了。”
“不會。”她瞄了瞄四周,“等這些紅光褪去之後,我們應該是能夠出去的。”
說罷,她忽然嗬的一笑,然後說道:“突然想起了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我以為她會說什麼妖界之類的。
沒想到她說的竟然是:“法國著名的紅磨坊夜總會。”說罷,她就用狡黠的目光看著我,然後才又說道:“聽說那是你們男人的天堂啊!”
這個紅磨坊是什麼鬼我從前都不曾聞說。
於是我搖了搖頭,道:“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她皺了皺眉後,有些不悅道:“別岔開話題了。我想問的是,你有沒有去過那種地方?”說完,她就用認真的神色打量著我的臉,特別是看著我這雙眼。
我也不回避,就直直的回望著她那明亮的眼睛,然後說道:“我沒有去過。”
“真的?”她露出了一絲笑容,看得出其實她心底裏很高興,但有些在故意壓抑著這道笑容。
我誠懇的點了點頭後,才說道:“是真的。”
“那有沒有和異性有過什麼?”她說出這些話時,十分糾結,眉目中透出一些尷尬之意。
“哈!當然沒有啊?”我皺著眉,苦苦一笑,“你怎麼突然怪怪的?到底是要說什麼嗎?還是在意我和別的人怎樣?”
我也有些難以啟齒,畢竟沒有經曆過那樣的。說完之後,不等她回答,我心想她剛剛那樣戲弄我,便是想著要戲謔回去,於是說道:“不是說我們沒關係了嗎?”
“是啊!沒有關係了,一點都沒有!”她仰起頭,故意不讓我看她臉上的神色。但是我比她高,所以一覽無餘。
望得見她有些美滋滋的模樣,小小的臉上還透出那麼一股驕傲。
就在這時,這些紅色逐漸褪去,而鏡子漸漸消失。
我還沒有來得及歡喜,就見外麵的空間十分黑暗,有黑煙在不斷繚繞。這讓我心頭一番,感覺外麵的環境不是一個正常的空間。
等鏡子完全消失後,我發覺自己和她站在一條大道上。這條大道左右有許許多多的商店,能透過展櫃看到元寶蠟燭、紙衣之類,不過都緊閉著門。
白顯深吸一口氣後,竟然說道:“怎麼回來了?”
“回來?”我驚異的凝望著她的臉。
她瞥見之後,便是轉開臉去,低聲說了一句:“沒什麼。”
“哦!”我將信將疑的看了她幾秒後,才轉頭打量著這一條大道。在路邊還有一些黑白灰的蒼天大樹,正隨著這旁邊的縷縷陰風擺動。
聽著那嘩嘩的聲音,我覺得心如同被螞蟻在爬似的癢,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這環境適應後就覺得不是太恐怖,但是會讓人有種陰森的感覺,也會讓人覺得有那麼一些抵觸、感覺憋得慌。
感覺自己和白顯越陷越深,於是我問:“我們還要繼續找下去嗎?”
白顯點點頭,然後就說:“我們點上燃血燈吧?”
我先點了一跟煙,然後才點上那燃血燈。這一回,是白顯點的燈,所以我並不覺得身體有什麼不適。不過還是心有餘悸。
“你知不知道剛剛我為什麼會走火入魔?”我覺得白顯應該知道。畢竟是她救的我。
她暗吸一口氣後,看著燈上散發出的幽若微光,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