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顯將燃血燈交到我手上,並囑咐我說:“這盞燈,你帶著,好好保護它,你明白的。”
我點點頭,自然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裏麵有我和她的一魂,在燈裏長相廝守。
她知道我要離開了,目送我走上最後一階台階,我轉過身去還能看見她略帶笑的臉龐,那裏麵也有一絲不舍。
我走了,她會不會也有一絲記掛我?
重新回到了樓外時,眼前的還是77號大樓,和初來時沒有什麼分別,隻是少了我同來的白顯。
我在附近找了個旅館住下,第二天一早,我拎著東西出門,在地鐵站附近偶遇了一個男人。
人潮湧動中,有一雙如鐵爪一般的手從人群中伸出來,穩穩的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回身去看,身後是個戴著墨鏡的男人。
“借一步說話。”
我對這種上前搭訕的並無好感,於是甩開他的手往前走,誰知他追了上來。
他竟伸手攔住我:“為什麼不聽我把話說完呢?”
他竟然伸手攔住了我,道:“為什麼不聽我把話說完呢?”
“沒有興趣。”我淡漠道,“讓開!”
他說:“我可以讓你的法術更上一層樓。”
“我並不會什麼法術,你看錯人了。”我違心說道。
但是為了保護好燃血燈,我必須低調一些,哪怕會也要說自己不會。
就當我硬是經過之時,他深吸一口氣,在吐氣時又說道:“難不成你不想要報仇了?”
這話倒是讓我停下了腳步。
“你還知道些什麼?”我提防著保守問道。
他來到我身邊之後,就拿著墨鏡指著我,說道:“知道你有血海深仇,也知道你有一段不平凡的戀情。假如你想如願,就必須拜我為師。”
我心說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便問:“哦?那對你來說又有什麼好處呢?”
他竟然擺動著墨鏡,說道:“並不需要什麼好處。”
這話聽完後,我就覺得不靠譜,頓時拎著東西繼續往前走。他急忙跑上來,又是攔住了我,然後就說道:“行,我是想要一個好處的。”
“什麼?你說。”一邊所,我一邊心說如果他確實是在打燃血燈的主意,那我肯定要他不好過。
卻是聽他說道:“唉,我也老了。保不準哪天就會死去,到時候浪費我這一身好法術不說,連個為我送終的人都沒有。”
聽他這麼一說,我便溜達了一下眼珠子,心想這倒是合情合理。於是心底裏,我有些動搖了,心想或許做他徒弟也是不錯。
就當我沉思之際,隻聽他又說道:“不用再考慮了。能認識就是我們之間的緣分。許多人想要拜我為師,我都不肯收呢!”
聽他這好大的口氣,我便故意用激將法說道:“是不是真的這麼厲害,不是靠說的。”心底裏,我和自己做了一個約定:假如他真有倆下子,就拜他為師。
他前瞻後顧了一下後,大概是見到此時地鐵裏這一地段沒什麼人,便暗暗的將左手捏出一個手印。這是白顯曾經做過的手勢,不過也是比較常見的。
就是將左手的食指與中指並攏,捏成劍指,然後把大拇指微微撐開罷了。
“什麼意思?”我故意裝作不懂的問道。
他皺了一皺眉頭後,便反問我說:“難道你不知道這個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