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他竟然拍了拍我肩膀,然後這麼說:“好吧,那你是挺悲催的。”
我立即回頭看向了他,目瞪口呆。可能是思緒還停留在夢裏,所以我有些恍惚不定。甚至覺得,剛剛那句話是我聽錯了。
他居然說我悲催?我又想說我那女朋友可是白無常。不過吃一塹長一智。做人還是低調點好,免得又是給自己找事兒。
沉著了頃刻後,我便轉念問道:“你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他可能是看出我臉上這不悅的神色,便急忙笑道:“沒有,我剛剛什麼都沒說。可能是海浪的聲音、還有你沒睡醒,讓你產生幻聽了。”
“那怪我咯?”我問。
他竟恬不知恥的笑道:“是該怪你。”
早晨,就在我們訓練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後背疼痛無比,猶如有針在紮一般。原本還在做俯臥撐的我,登時覺得雙手無力,便是躺下了。
劉泰衡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便是走過來蹲下,在我身前瞧了一瞧,然後便問我說道:“你什麼情況?這樣躺在水上麵,不鹹嗎?”
“不嫌。”我聽錯了,用一手捂著後背說道,“我的腰突然好痛,好像有針在紮一樣。”
想不到劉泰衡竟然壞笑著問我說:“你該不會是弄多了吧?”
“什麼鬼?”我緊緊皺著眉頭,嗔怒的凝望著他,“我真的是腰疼好嗎?幫我看一下吧!這有點奇怪。”
說著,我便撩開了自己的衣服。劉泰衡竟然以為我是要幹嘛,立即站起身往後退開一步,道:“我可是你師傅。想不到你竟然好這口?”
我頓時張嘴舒了一口長氣,道:“你想到哪兒去了?我真的是腰疼好不好?”
隨著我衣服揭開一瞬,他發出了“額”的一聲,繼而就快步走了過來,蹲下查看我的腰部。感覺他用幾個手指頭往我那痛處按了幾下。
我就問:“就是這兒了,你怎麼知道?”
“降頭師?”他忽然這麼說道。
我立即從地上爬起身來,驚異道:“什麼降頭師?”
劉泰衡望著我驚異道:“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我想了一下後,把記憶從小學時期到現在匆匆回溫一便,繼而便是說道:“那可就多了。”說著,我便屈指一數,然後一個個羅列給劉泰衡聽。
剛列到一半,就見他拍開我的手,說道:“甭說了。這樣數有意思嗎?現在要知道誰在搞鬼,隻要用玄關術就可以知道了。”
說著,他便向著別墅走去,邊走邊說:“你跟我進來。”
我一邊跟在他身後,一邊暗想:會不會是梁右呢?
來到裏麵後,就見劉泰衡打了一盆水,然後將右手給捏成了劍指。繼而,就見他把右手給放進了冷水裏,攪和了那麼一下。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想不到這麼老掉渣的詞他也念得出來。
不過此時我顧著忍耐後背的疼痛,便是沒有說什麼。忽然間,他就用那沾了冷水的手指頭往我後背上那麼一戳。
我登時就發出了“唔”的一聲,感覺像是被一股偌大的針給刺中骨頭似的。痛得入骨的感覺讓我陡然覺知渾身一冷,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頃刻後,才見他把手緩緩伸了回去,然後往那盆放茶幾上的水伸去。這次在攪和的時候,那些水都變成了血紅色了。
我當時險些驚叫出聲,心說這該不會是我的血吧?
舒了一口長氣之後,就見到血水裏已經有了一些畫麵。因為水還在晃動,所以那些畫麵也跟著搖搖晃晃的,看不太清楚。
隨著劉泰衡將兩手各自捏出的劍指往邊沿一放,就見這些水平靜了下來,波瀾不驚。裏麵的畫麵變得清晰了。
看到了一張披著黃布的桌子,上麵擺著許多東西。其中最惹眼的是一個猙獰的骷髏頭,以及那個還有蠱蟲在爬的缽。
我深吸一口氣之後,就低聲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劉泰衡望了我一眼,然後又將視線移到水中去,邊看邊對我說道:“這還不清楚嗎?果真是有人在對你下降頭。隻不過有一點我不太明白。”
“什麼?”我覺得自己也是有一點不明白:是誰對我下降頭?
劉泰衡想了一下後,說出來的疑慮和我不同:“到底是怎麼弄到你的頭發或生辰八字的?他根本沒有掌握你的信息,為什麼可以對你下降?”
我皺了皺眉後,便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就當我想得不得絞盡腦汁之時,劉泰衡輕輕推了我一下,問我說:“你愣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