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看向旁邊那門外懸掛著紅燈籠的廟宇,“趕了一天的路,我們也都累了。到裏麵休息一下吧。”
覺得她言之有理,我便依著她了,陪她到這湖邊的廟裏休息。不過我是站在這廟外,因為擔心白顯趕到後看不見我們,又回去尋找。
坐在石階上等了許久後,徐婉靈走出來對我說:“這風冷,進去吧?”
“不,你去吧。我要在這裏等白顯。”此時我的心境十分低落。
徐婉靈不依不撓的倚在我身邊,撒嬌道:“不要這樣子嘛。”
看她這樣子有些奇怪,我便轉頭望了過去,詫異的凝望著她那絕美的臉孔,低聲問道:“你還好嗎?”
她愣了一愣,繼而清淺笑道:“好啊,怎麼突然這麼問?”說著,她伸出右手來,翻轉上去,讓我看她的手腕。
隻見這手腕是那般雪白,上麵還係著一條紅繩子。
“給我看這個幹嘛?”我問。
她拋了一個眼色,繼而笑道:“你看啊,好不好看?”說著,她回頭看向了我,又問道:“送給你要不要?”
“為什麼送給我?”我驚異道。
她一邊解下這繩子,一邊說:“沒有啊!就是……我不能回三界了嘛,所以你帶點信物回去。這裏麵有我的頭發,有一些法力。”
聽到頭發二字,我登時就想起了結發夫妻那一個詞。於是我趕忙說道:“不行,這個我是萬萬不能要的。”
“沒關係,你不戴的話,也拿著吧。”說著,她硬把這個紅繩子塞到我手心裏。
我一邊握著這個繩子,一邊心想:“她該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於是我怔怔的凝望著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孔。
漸漸的,瞧她那目光變得有些撲朔迷離,好像是對我動情了。當我把臉靠近過去,想看更加仔細時,隻見她輕輕的合上了雙眼,微微撅起那柔軟的嘴唇。
當和她近在咫尺時,我想到了白顯,心說這樣是錯的。所以我迅速站起身,同時把手心裏這條紅繩丟還給她,道:“我們還是等白顯吧。”
“是在等啊!”她站起身來,“你和她,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我想了一想後,點點頭,微微笑道:“嗯,她是我的未婚妻。盡管是我單方麵承認的。”說話時,我清晰感覺到涼涼的血液在體內流動。
這感覺讓我有些尷尬。
隔了好一會後,徐婉靈才“哦”的應了一聲,點著頭說:“我明白了。是我不該對你有想法。”
“你對我有想法?”她那話挑起了我的好奇,“什麼想法呢?”
瞧她低著頭,目光在暗暗閃爍著,“就是一點男女之間的想法了。”
“男女之間?”我更驚異的瞪大了眼睛,打量她臉上的神色。
她輕輕一笑後,便轉過身,道:“沒事了。”
“等會兒。你不會是喜歡我了吧?”其實我也是有點喜歡她、同情她,所以才會這麼著急。
她很坦誠的承認道:“對啊!可是你都放不下白無常,我又有什麼辦法呢?”聽她說話時的口吻,是那般的低落。
我知道就好,也沒有再多問。
等到大半夜還不見白顯過來,她又一次勸我說:“我們還是進廟裏吧!”
“也好吧。”我心說白顯可能在哪兒歇息了,而這裏風又特別陰冷。
來到廟裏後,她就讓我睡一會兒。我在那草席上躺下之後,卻見她隻是坐在我身邊。這便是讓我有些難為情。
“你也躺下休息一會兒吧?”我問。
她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後,便輕輕笑著搖了搖頭,溫柔道:“還是不要了。免得白顯過來,看到了,會誤會我們。”
我心說也是,但是一個男人躺著讓一女生守著,總歸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我便坐起身,背靠著圓柱子,陪她一起等待著。
我們都在望著那黑漆漆的門外,緘默著。
過了許久後,她才主動開聲,說道:“等她來了,我們就用法術弄來一艘船,然後離開這裏。”
“嗯,我知道。”我習慣性的說道。
又過了一會後,她忽然回過頭來,用期待的眼光看著我,低聲說了一句:“我想要。”
這三個字特別容易讓我浮想聯翩,因而我詳細的追問道:“要什麼?”我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吧?
她又把那紅繩遞過來,這次甚至親自戴在我手腕上,“我想要和你做朋友,不是一般的朋友。也想要經曆一些生前沒機會經曆的。”
“不。那絕對不可以。”我覺得那樣做的話,就是對不起白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