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停下喃喃自語,轉頭看向她,急切道:“就算那些高科技武器弄不死你,他們也可能請法師來對付你的。如果師傅不幫你,就真的完了。”
“我不怕。”她純真笑道,“反正這個機會,本來就是撿來的。”
我思忖了一下後,故意說出更加恐怖的後果,道:“到時候你從洗魂池來到這的事,就會被地府知道。那一定會連累白顯的。”
這話我是故意說給劉泰衡聽的。心想他聽了之後,或許會過來幫忙。而肯定聽到的,便是徐婉靈。
我話才說完,她就說:“原來你還是最在意她的。我還以為,你是真的關心著我的。”說罷,她淺笑著低下頭,眼眶又是變得紅潤了。
感情上的是非曲直,我自己心裏都不太清楚,便沒有回答她了。
下午三點多,有人來敲門。我本來要透過門洞查看,卻見徐婉靈做出一個噓的表情,繼而見她用口型說道:“是那些人來這裏找麻煩的。”
我怕徐婉靈又措手殺人,便是帶她從窗戶逃跑。來到樓下時,見這街上竟然又有人在等待。他們一見到我們下來,離開在光天化日之下,拿出武器包圍我們。
我才心說這次不是我們死就是他們亡,就見一輛車從人群外快速衝過來。來到之後,那輛車踩了刹車,一個甩尾,打滑了過來。
終於講那些人嚇得散開之後,就見車門打開了。隻見原來是劉泰衡,他對我們說道:“快點上來,還愣著幹嘛?”
我急忙將徐婉靈先推進去。自己隨後進車時,卻被一刀砍中了後背。為了活命,我忍著痛鑽入了車裏,迅速關上車門。
劉泰衡見我上車後,便是迅速開車了。
“我中刀了。”我氣若遊絲道。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道:“才一刀,死不了的。你們坐穩了,我現在帶你們去醫院。”
“等一下。”我的理智告訴我現在不能去醫院,否則徐婉靈就會暴露,“如果去醫院,那一定會問明這傷,並打電話給警察。到時候這件事會很麻煩。”
劉泰衡竟變得仗義了起來,說道:“有我在,有什麼麻煩不麻煩?”
聽到這句,我心想他終於肯幫我們了,便忍住痛,揚起嘴角蒼白一笑。徐婉靈捧著我的臉頰,讓我靠在她懷裏,哽咽著急道:“都這樣,你還笑?”
“我以前……”話還沒有說完,我就感覺又冷又黑,隨後便失去意識了。
等我再度醒來時,看見一扇窗。窗外倒映這一片闌珊的燈海。看來已經是到了晚上,我睡了很久。起身環顧一眼後,我便知道:這裏是病房。
不過劉泰衡和徐婉靈都不在這裏。他們去哪兒了?
懷著這個疑問,我走下床,緩緩向病房外走了出去。推開門之後,隻見幾個男子正在外麵向人詢問。看一眼,我便認出:他們是於和歡的手下。
旁邊還跟著一個讓我覺得麵熟的人。
想了一會後,我才想起:是那個降頭師的男徒弟。
我自知敵不過那些玩降頭的,便迅速退回玄關裏,並關上門。當此時,感覺旁邊有一個東西存在,我便迅速回頭望去。
倏地,隻見廁所裏出現一張眼孔流出鮮血的臉孔。那眼睛隻有眼白,並沒有瞳仁,一看就知道這是個鬼了。於是我迅速將左手捏成劍指,往她頭頂上狠狠戳去。
同時,我念起了劉泰衡教我的咒語。
“啊”的一聲,她退了回去,消失在廁所裏。這一聲挺淒厲的,就不知道外麵的人是否聽到呢?
當我怔住時,感覺有人要擰開門鎖進來,我便用身子去擋住門。因此,便又是聽外麵的那幾個人在說話。
“放出去的幾隻鬼正常人是看不到,能傷到它們的,隻有高強的法師。”
“原來這樣,大師高明。回去後我們一定告訴老板,讓老板好好犒勞大師。”這聲音說著就變成一個嗔怒的口吻,“怎麼還沒有打開?”
“青哥,門好像被反鎖了。”
當此時,我聽到剛剛那說放鬼的聲音又說:“你們都走開,讓我來。”我當即知道是那個降頭師要動手了。
自知不是他的對手,我立即跑進廁所裏,並關上了廁所的門。
等他們進來之後,便聽到有人來擰這廁所的門鎖。我環顧一下這狹隘的空間,找不到可以藏身的地方。
抬頭之際,發覺這裏挺高的,便心想賭他一賭。於是我用雙手和雙腳撐著牆壁,快速往上爬去。一直到頭發碰到了天花板。
他們強行撞門後,便紛紛走了進來。
就在那降頭師要抬望上來時,一個護士快步了進去,問道:“你們這麼多人在這裏幹嘛?這裏可是病房,怎麼那麼大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