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搖著頭,說道:“沒有啊!我連你師傅被關在哪兒都還不知道呢!怎麼可能救他出去呢?”
見她臉上表情有些認真,心想她不是那種殘暴之人,登時我就明白自己中計了。認真想一下後,便明白一件更糟糕的事兒:調虎離山計!
“不好!”我說著就往那門外走。想不到蝶月竟然伸出右手來阻止我,說道:“你中計了?意味著那個降頭師已經知道我們,並且了解我的能力。走!”
“走?”我心說李雅蓉還在外麵。
說罷,蝶月竟然帶著我穿牆而過。更神奇的事兒是:穿牆之後,我們就回到了電影院的舞台之上。
回神之際,我立刻甩開了她的手,怒道:“幹嘛不讓我救雅蓉啊?”
她很冷靜的扭著頭,看著我,做出一副在打量的模樣。
看了我一會後,她才問道:“你覺得你救得了她?”
我暗暗想了一下後,道:“我救不了你救的了啊!我們是去救人的,現在師傅都沒有救到,還把雅蓉都給搭進去了。”
蝶月隻問我說:“然後呢?”
看她這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我心裏就來氣,“然後就是沒有然後了。現在我自己去救師傅,你愛幹嘛幹嘛好了。從此以後,各走各路。”
說罷,我便憤然轉身,想離開這裏去救劉泰衡他們。真擔心燃血燈也已經落入降頭師手裏。
走了幾步後,就聽蝶月說:“你站住。”她的聲音,變得又沉又重,陰陽怪氣的。
我便緩緩回過頭,隻見她臉上的模樣不斷交換,忽男忽女。看了這麼一眼後,我還是轉過頭走了,沒有去理他。
黎明時分,我獨自一人來到被降頭師侵占的於家別墅。既然知道鬥不過,我也不需要躲躲藏藏。我直接站在門外高聲喊道:“畜生,快放了我師傅。告訴你,殺死你兩個徒弟的人是我,和其他人無關。”
話音一落,旁邊亮起了許多燈,照在我臉上。那是兩旁那些停放的汽車亮起遠光燈。繼而,車上匆匆走下許多人,是警察。
轉瞬,我被冰涼如同臘月寒雪的手銬給反手鎖住了。那降頭師這才從別墅裏走出來,邊走邊說:“各位警官,你們都聽到了吧?人,是他殺的。”
此時他站得和我近在咫尺,我索性蹬起了右腳,一腳往他肋骨上狠狠踹去。把他踹倒之後,我又呸了一聲,吐了一口唾沫給他,“敗類,反正都是被冤枉,我也不介意多一條蓄意傷人罪了。”
“走!老實點。”我被押入車裏,心裏直喊冤。
其實他兩個徒弟那兩個鬼樣子,到處殘害童男(還沒有和女生有過關係的男子),就算我不替天行道,都覺得他們該死。
此時鎖住我的不是那副看似冰冷堅硬的手銬,而是無知的誤解。
做筆錄的時候,我將事情一五一十說明白,他們卻沒有記錄,就問我怎麼不去寫劇本?還戲謔笑說,把我說的拿去拍成電影不知比現在那些爛片好多少。
各種中傷、挖苦我的言語終究惹怒了我。
我狠狠往桌上跪了一膝,嘭的一聲巨響,嚇得前麵那個警察起身退開。他驚愕的指著我,問道:“你搞什麼鬼?”
我心說既然他們不相信,不如就使出一點本事來證明自己。於是我聚精會神的看著那疊稿紙,心中一直想著一個“燒”字。
當所有人都圍過來的時候,轟的一聲,那堆稿紙自燃起來了。
警局內陡然亂成一團。他們有的人去撲火,有的人立即來製服住我。我被按的左臉緊貼桌麵,隻能開口辯解:“我是劉泰衡的徒弟,我是一個法師。”
他們之後把我給拘留了起來,與別的犯人關在一起。那些囚犯一見我走進去,就立刻用那如狼似虎般的眼光看我,對我露出敵意。
等警察走開時,他們立即圍了過來。
“小子,犯了什麼罪進來的?”其中一個肌肉健碩的人昂首挺胸靠來,問道。
我唉的歎息一聲,苦笑道:“想做好人好事,卻反被願望,就進來了。”
“好人?哈哈!”那個人一笑,其餘眾人都笑了起來。
我也不理他們,就回頭看著門上那一把鎖。對於我來說,要打開那一把鎖,十分容易。可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吧?
就在我冥思苦索時,剛才那一人又靠近過來,用龐大身軀將我壓得背貼在鐵門上。隻聽他問道:“你是混哪兒的?聽你口音,好像不是香港人吧?”
“嗯。抽煙嗎?”我笑問道。
他不假思索笑道:“抽,有煙幹嘛不早點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