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脈會武,召開在即。
青玄北域各地的青年才俊,齊往逍遙山莊,不乏有宗門長老,家族前輩跟隨,除卻三山五嶽宗門大派之流,也吸引了不少隱世修煉強者,畢竟一鳴驚人天下知是許多青年的誌願,不但名利雙收,而且還會引起天下各地超級大宗的重視,有幸收入門下,日後必當前途坦蕩。
這個世界裏,若你甘心人後,做個默默無聞的凡夫俗子,那將是許多人想要看到的,弱者,不但是強者的踏腳石,更是被人魚肉的廢物存在。
為何將比試台定在穿雲峰的淩霄閣,這也是幾大宗門與易老爺子商量的結果,十年一度的成名機會,定然吸引了數以萬計的年輕強者,但此次會武會的精英,真正的強者,若是上萬人都挨個比試,那麼十天十夜也無法選出前十強。
淩霄閣下掛起一道修長的通天雲梯,長約千丈,顫顫巍巍,迎風搖擺,驚人心神,隻怕非高手而不能過。
此梯可直通淩霄閣比試台,一般強者若想通過,單看這高聳入雲的長梯便會望而生畏,隻能眼巴巴地看著真正的強者攀登其上,這也為九脈會武篩選下了大半個半吊子,在九脈會武的前一日,便隻有一百二十幾人上得淩霄閣。
另外為求公正,若隻是上去圍觀者,易老爺子也特意在外購買幾頭靈鷲獸,將其送上淩霄閣,這下,九脈會武的過程也算是間接的呈現在天下人的眼睛裏。
次日,淩霄閣上群雄齊聚,足有上千人之多,浩浩蕩蕩,聲勢滔天,卻也不顯得擁擠。
淩霄閣上方圓數百丈,涼亭樓閣宛若九天仙宮,而寬大的比試台四周,人群簇擁在此,沒有欣賞美景的陶冶,更有心思的,便是想一睹今年的九脈至強者是誰?
而那閣樓之中,各大宗門家族長老也頻頻到齊,端坐於大廳內的太師椅上。
為首的,則是此次舉辦九脈會武的主持者,易天辰易老爺子,在他的身後,則是筆直的站著雷氏四兄弟。
易老爺子麵色紅潤,如浴春風,眉宇間的威儀之氣也越加更盛,微笑著掃視一周,但見各大宗主族長皆是到位,不免心頭一驚,往年九脈會武都是遣派門內職位一般的長老陪同便是,今年為何一一到場,尤為重視?
易老爺子隱隱有股不祥的感覺,似乎。。。但稍縱即逝,微笑著開口道:“承蒙諸位光臨,易某不勝榮幸,招呼不周之處還請見諒,此次九脈會武在即,據手下記錄,一共一百六十位年輕強者前來報道,易某曾想按照以往的慣例來製定比試規則,但今年各宗主事前來,易某自然不能獨斷,還望諸位論斷。”
在場眾人頓時議論紛紛,唯獨偏座居首的一位青衣老者不發一言,神態自若地閉目養神,待到易老爺子說完,方才微微睜開眼睛,眼中精光畢露,自有一股迫人的氣勢迸射而出,令得在場眾人嘎然,此人正是在青玄北域聲名赫赫的九玄宗宗主宿青侯!
宿青侯哈哈一笑,端的是霸氣無雙:“易老兄見外了,此次我們幾個老不死齊聚貴莊,隻是一個做父母的平常心來觀戰,至於比試的規則,還是由易老兄來主事啊!”
其餘幾位老者名宿聞言紛紛點頭稱是:“是啊!是啊!易老兄莫要見外啊!”
“。。。。。。”
易老爺子見眾位如此客氣,臉上放光,但心裏卻隱隱有絲不安升騰,但也隻是一閃而逝:“那好!既然眾位這麼看得起易某,那易某就顯拙了,今年會武參照往年,一百六十位年輕強者共擺十座比試台,分四場角逐,後各餘一人,共十人,為此次比試前十名,另外再由十人優勝劣汰,選出前三甲,後,三甲合戰,三取一,得出青玄北域青年強者第一人。”
宿青侯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開口道:“甚好!就按易老兄說的辦,明日便是九脈會武了,我們三山五嶽的老家夥也湊湊熱鬧,哈哈哈!”
其餘幾個行裝各異的老者名宿紛紛陪笑,易老爺子也即興道:“那麼就委屈各位宗主掌門在這淩霄閣廂房住下,招呼不周還未見諒,嗬嗬!”
“哪裏哪裏。。。”
“易老兄太客氣啦,哈哈哈。。。”
“甚好!甚好。。。”
就這樣,北域各大宗主掌門以及神遺族的一個代表紛紛在易家家仆的引領下前往淩霄閣廂房,現下大廳內隻剩下易老爺子一人。
陰暗的角落內一道虛影須臾間閃現,詭異地出現在易老爺子的身前,正是那位神秘的灰衣老者。
灰衣老者有些佝僂的身形看似瘦弱不堪,好像一陣風就能將其吹倒,但灰衣老者站在那裏紋絲未動,消瘦的身影隱隱透著一股莫名的氣息,攝人心神。
“老爺,您是否擔心了?”
易老爺子眉頭微皺,抬手捏了捏太陽穴,緩緩道:“。。。希望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灰衣老者沉思了一下,蒼老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那我明日也露露這張老臉吧,多留個心思還是好的!”
易老爺子聞言,似乎最後的那一絲擔心也煙消雲散了,微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