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燈枯黃,外麵泥濘的道路上時而被一道閃電映射得清晰明亮,水漬遍地,空氣仿佛凝結,氣氛異常的壓抑,天色也更加黑暗了。。。
老者又給狂牛續上一盤肉,隨之顛簸著回到賬房後麵,朝著另一桌人嗬嗬笑道:“外麵雷雨交加的天氣,這幾位客官是要出天水城辦事啊?”
四人中正舉杯待飲的老者一口將杯中烈酒飲下,繼而歎了一聲,隨手擲出一枚金幣,準確無誤地落在酒鋪老者的身前,隨口道:“你這山野村夫也掙不來幾個小錢,這附近即將會有一場激戰,念在你盛情款待的份上,快拿著金幣躲起來吧!”
酒鋪老者頓時眼睛發亮地盯住身前的閃閃金幣,趕忙伸手拿起,遲疑了一下,道:“敢問什麼事令尊下這般生氣?”
說著話,老者慌忙收起金幣,先前的慵懶之意一掃而光。
“嘿!我說老家夥,我們水月樓十長老的話你沒聽懂咋的?!這一枚金幣就是讓你賣一年的酒肉也賺不回來!想活命就拿著錢趕緊滾!”一個腰間佩劍的勁裝男子冷聲怒斥,繼而不耐煩地猛灌一大口烈酒。
“啊!原來,原來是水月樓的十長老,老漢有眼不識尊麵,老漢這就收拾收拾躲起來!”酒鋪老者聞言震驚地抖索一下,而後手忙腳亂地收拾起來。
佩劍男子輕蔑地笑了笑,繼而滿臉賠笑地向著身旁老者道:“這種惡劣的鬼天氣,小的認為那易家小子不一定會來了,至於那十重門的遷門一戰,十長老想必是免了,嗬嗬!小的敬您老一杯!”
十長老乃是水月樓水家家族長老排行第十位的長老,號稱十長老,不經意瞥了一眼對麵桌上的三人,冷笑一聲:“雖然讓老夫攤上這個苦差事,但老夫諒那易家小子也不能輕易過我們這一關,哼!區區一個名聲狼藉的廢物,真不明白水族長幹嘛這麼看得起他!”
與佩劍男子略一碰杯,老者仰脖灌下一口烈酒。
“老人家,算賬!”易逍遙揮手向正收拾利索的酒鋪老者喊道。
“啊!”酒鋪老者茫然地抬起頭,顫了顫,緩緩伸出三個手指頭:“三,三百個銅幣!”
易逍遙微笑著取出一個金幣擲下,道:“這裏麵還多出很多,明天你拿著置辦四口棺材吧!”
“四,四口棺材?!”酒鋪老者心裏頓時打著突突,臉色顫了顫,走到易逍遙身前顫栗著收起金幣,道:“不知,不知客官要四口棺材幹什麼?”
易逍遙起身笑道:“你想省錢可以買一個棺材,隻要能將他們四個全部裝下就行了!”
“噗!”
對麵剛喝下一口酒的十長老聞言頓時噴了出來,四人霍地站起身,“鏘鏘”地拔出刀劍,十長老冷目掃視著易逍遙,頓時怒笑道:“原來你就是我們要等的易家小子!嗬嗬!別說我們四人一口棺材,就是半口也不用,因為死的並不是我們——”
“嘭——”
一個桌案暴飛而起,重重地向易逍遙砸來,酒鋪老者早已一溜煙不知去向,緊接著“嘩嗒!”一聲巨響,易逍遙三人身前的桌案被咋個粉碎!
“他娘的!”狂牛掄起混天錘罵道:“你們在咱家眼裏就是一坨屎!大哥你看著就行,咱家吃撐了正要消化消化!”
易逍遙略一思忖,道:“留個活口!”
“嘿!好大的口氣!十長老,小的們就能擺平這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上——”對麵的三個身佩刀劍男子憤然衝上前,茅草屋裏本就因為油燈熄滅的緣故昏暗不少,但在刀劍的映射下卻一反常態的明亮耀眼起來!
兩道劍芒,一道刀芒,破空而出,齊齊地劈向迎麵跨來的狂牛!
一錘擊出,伴隨著一陣陣悶雷般的雷紋光影,與兩劍一刀狠狠地撞在一起!
“嘭!”
沉悶的炸響令周遭支撐的木柱轟然斷裂,房頂傾倒而下!亂風驟雨昏暗一片的刹那,一道道紫芒迸射,劍影刀芒更是肆意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