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三個女人的記憶回到撕心裂肺的痛苦時光
盡管馮雲雲半夜時分還是回到了家，柳芽的內心卻格外糾結。但是，礙於女兒的麵子，她什麼也沒有再說，這一個夜晚也就在煎熬中渡過了。
當山野的風開始吹拂，天邊的光亮毫不吝嗇的灑向大地的時候，清晨時分也就來臨了。柳芽已經習慣六點半起床，她起身下床時，丈夫馮雲雲還在睡夢之中。她輕輕走出房間，開始上班之前的準備。她洗漱完畢，保姆已經將他習慣的早餐端上桌了。她吃飯的時候，保姆問：“今天馮教授回來了，中午你回家來吃飯嗎？”
柳芽說：“可能不行，今天是人代會的第一天，我還要辦理其他事情，中午是絕對回不了。”
保姆問：“晚上呢？應該準備你的飯菜吧？”
柳芽還沒有說話，萌萌身著睡衣坐到了她的身邊。“你今天怎麼起來這麼早啊？”柳芽關切地問。
“還說呢，我整夜都沒有睡著，昨天發生的很多事，我根本就想不明白。”萌萌嘟囔道。
柳芽不痛不癢地說：“可能是你爸爸回來了，打亂了你的睡眠節奏吧？也沒什麼大事的，一會在好好睡一會就好了。”
“媽—”萌萌看著她的臉，似乎有話要說。
“怎麼啦？你這孩子？”柳芽說。
“我覺得你和老爸都有什麼事瞞著我吧？而且還瞞得滴水不漏。”萌萌十分確定地說。
“你想到哪裏去了，不跟你囉嗦了，我要上班去了。記住了，一會讓你爸起來吃早餐。”柳芽一邊說，一邊套上風衣，提上手提袋就出門了。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接他的司機和秘書雅雅已經到了她家大院門口了。
萌萌歎了一口氣，無精打采地說：“媽媽再見。”然後回房繼續睡覺。
上車之後，秘書雅雅就說：“柳市長，剛才我接到了豪邁副市長的秘書電話，他讓我們去了開會的現場後就到外麵碰頭，今天不是開人大會嗎？難道還有比這個會議更重要的事情呀？”
雅雅是跟隨柳芽兩年多的秘書了，市裏麵的很多事情她都是了解得十分透徹的。現階段市裏麵最為重要的事情，也就是“兩會”了，這個會上不僅僅是要決定未來燈城的發展走向，通過“一府兩院”的下一個五年規劃，更重要的還是市政府領導更迭的重要場合。她早就聽說了，這一次“兩會”之後，她跟隨的柳芽副市長完全可能再向前邁一大步，要麼做市長，要麼做常務副市長。這樣的傳聞和呼聲是不少的，她雖然嘴上沒說，可她心裏巴望著柳芽網上爬一步呢。一旦她跟的柳芽上了高位，她這個秘書今後的發展也就更加清晰了。就是不想那麼遠，起碼在市政府辦公室裏麵也混得比現在舒展啊，到那個時候，看還有哪一個主任副主任或者秘書長和副秘書長為難她。所以，她心裏一門心思陪同柳芽開好這個“兩會”，好像比關心她自己的升遷還要關心一樣。但是突然接到豪邁副市長秘書的這個電話，她心裏老大不舒服。豪邁不就是一個副市長嗎？雖然他的排位在柳芽之前，可他又不是柳芽副市長的領導，憑什麼他出麵來吆五喝六的啊？昨天她就想說這個話了，就是看見柳芽沒有吱聲，她才忍住了，沒想到一大早他的秘書又來吆喝她來了，這不得不讓她對豪邁充滿了反感。
柳芽說：“是的，王江書記的指示，今天我和豪邁副市長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不過也不是一整天時間，也就一會功夫的事。走吧，這件事是他在統籌，我隻需要配合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