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袋裏麵,果然還有一張紙,上麵有簡短的文字記述。上麵的大意是,柳芽年輕時被一個很有地位的男人看上了,同時又有另外一個很有權勢人物看上了她,於是雙方上演了龍虎鬥。但是柳芽根本就不知情,還是與另外的一個人暗中相好,就因為這樣,另一方將她強暴……這就是事情的起源。再後來,兩個男人之間的恩怨情仇更加惡化,柳芽也就成了兩人之間械鬥的犧牲品。現在兩個人又開始為某種利益爭鬥,所以柳芽必將是下一個犧牲品。這裏麵很清楚的暗示,不管柳芽做副市長還是市長,她的厄運都會來臨……馮雲雲如何也不會料到,柳芽竟然還有這樣齷齪的曆史。雖然他是教授,是高級知識分子,他也知曉這件事實際上柳芽是被動的,可是作為男人,作為丈夫,他的內心依舊不肯原諒她的過去。
從這些資料上來看,柳芽當初是陷落進了黑惡勢力的爭鬥之中去了。更讓馮雲雲不釋懷的是柳芽竟然還愛上了某一個黑惡勢力的頭目,給他戴了綠帽子。想到這裏,他的內心十分難受和憋屈。
他將這個紙袋裝進了挎包,失魂落魄的趕往燈城大酒店。此刻,他遭受到了沉重的打擊,也許隻有笑叢能給予他寬慰。
他進入燈城酒店的套房,遠遠看見笑叢斜靠在臨窗的沙發上,張望著燈城的景致。他輕輕咳嗽一聲,期望引起笑叢的重視。可是,他失望了,笑叢木然地望著街市,沒有回頭,也沒有與他打招呼的欲念。
馮雲雲小心翼翼地將挎包放到一邊,走到笑叢身邊,輕聲問道:“小寶貝,你在想什麼呀?”他自己都能聽見,他的聲音不僅沙啞了,而且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光澤,那種中年男人別樣動聽和富有吸引力的磁性消失殆盡了。
也許是他的聲音引發了笑叢的好奇心,她這才收回目光。很顯然,目光裏麵早就沒有原來的溫順和柔情,撲麵而來的卻是陌生與冷淡。她這樣的目光,讓馮雲雲的內心更受打擊。笑叢說:“怎麼,和柳芽市長幽會完了,現在又來同情我,還是來借我的身體發泄你的獸欲?”
笑叢的話,就像一把利刃,讓他的內心流血。
他努力賠笑說:“小寶貝,你誤會了,誤會了……”
笑叢冷眼旁觀,還是十分冷淡地說:“你的這些花樣還不夠嗎?我成了什麼呢?不就是你泄欲的工具嗎?”
馮雲雲盡量使自己平靜下來,隨口編了謊言說:“笑叢,我就是見了一個曾經與我有過節的朋友。當時我不想給你解釋,是因為時間太緊急了……”
笑叢還是冷冷地問:“是嗎?”
馮雲雲索性撒謊說:“是的,我欠這位朋友的錢,好幾年了,所以很尷尬……”他自覺謊言天一無縫。
笑叢卻問:“是嗎?你不是來找柳芽的嗎?怎麼又成了去還債呢?你到底那一句話才是真的?我現在真的弄糊塗了,我覺得你現在已經不是以前我認識的那個馮雲雲了,你簡直就是病態和失意的一個男人,你叫我怎麼看你呢?”
本來是企望笑叢能夠安慰他的,沒想到得到的卻是冷嘲熱諷,他的心裏別提有多難受了。此刻,柳芽還當真給他來了電話。
柳芽說:“現在孩子走了,我今天可能就不回家吃飯了,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午飯吧?”
馮雲雲回過神來說:“嗯。”
笑叢又說:“我就說嘛,你們這不是情真意切嗎?還說什麼幾年沒有同床了……”麵對笑叢突來的冷漠,馮雲雲感知到一絲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