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草頓時明白福子的老公果然是個有頭腦的人。他比福子冷靜有智謀。隻是身材略矮,外形上遜色些,但五官端正,性情溫和。到底是名牌大學研究生學曆,又在領導身邊出謀劃策慣了。福子放棄這樣的老公不愛,真是舍本逐末。福子曾坦誠地說,姐,你總說我老公好。如果你不嫌棄,我把他讓給你吧。讓給你,我對兒子也放心。章草立即惱了。章草說,虧你想得出。他再好也是我妹夫,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哩。況且,他是個好男人,但不適合我。你以為感情和婚姻是可以像做生意的門店,可以隨便轉讓的嗎?你這樣信口開河,可見你也是個視婚姻為兒戲的人,也沒弄明白婚姻的真諦。
福子仍央求章草陪同。章草說,李一民若發現你們的事我知道,你們的事情處理起來會顧忌更多。知道的人範圍越小,處理起來餘地就相對大些。
章草一直期待著福子談判的結果,想給福子打電話又怕李一民起疑。晚上,章草吃過晚飯,福子的電話來了。她現在心力交瘁,精神恍惚,連舉步的力氣都沒了。章草說打車來我家裏吧。福子說需要鎮定一會兒。
福子見了章草就成了福子一個人的單口相聲或者獨幕劇。總是福子繪聲繪色地講,章草全神貫注地聽。福子說,李一民和那女的怎麼合著夥地損我?那女人完全把李一民捏在手心裏。她要他怎麼說,他就怎麼說。那女的要李一民說,她是他的未婚妻。李一民就木偶一樣指著那女人說,她是我的未婚妻。那女人又說,你說你跟她是不可能的。李一民就指著福子說,我和你是不可能的。李一民聲音小了點,那女人要他重新大點聲說。李一民就又大聲重複說了一遍。福子說,李一民怎麼那麼聽那女人的話啊。那女人問她有什麼打算。福子說,要麼娶我,要麼賠我一百萬元。我要生下這個孩子。那女人說,那孩子還可能是我和別的男人的。她說若DNA檢查出來是李一民的孩子,他們負責養。那女人還說,李一民的工資卡和銀行卡全在她手裏,我休想得到半個子兒。還說,以後李一民和我見麵必須征得她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