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如此大發雷霆要他回去,歐陽楠已猜出了其中的端倪,想來跟那些照片是脫不了關係。也因為如此,他不想讓貝拉跟著,對維思而言,他們的關係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情不自禁的總是會為她著想,歐陽楠自嘲地笑著,不知不覺中那個女人已住進了他的心裏,很自然,感情就那樣的流露,不用翻天覆地的愛戀,也不用牽腸掛肚的思念,她就那麼自然而然的走進他的心。隻是他並不覺得那是一種愛情,在那個女人的身上,他看到母親苦苦掙紮的影子,或者說也是因為母親的關係,讓他對這個女人的關心也就多了一些。
回到家裏,塞爾特說父親在房裏等他,她並不知道裏麵出了什麼事,父親沒有讓她進去。塞爾特看起來很緊張,這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那個女人在她的心裏有著很好的位置,或者說隻是可憐。但不管怎麼說,歐陽楠從來沒有否認這個有著黑黝皮膚的少女是一個善良的女人。
歐陽楠敲了敲父親的門,因為沒有上鎖,他推開。腳還沒有邁進,人就先呆住了,跟在歐陽楠身後的塞爾特見狀也嚇得退後了好幾步。我動也不動地躺在地上,發頭淩亂的披散著,地上全是我們的照片,歐陽誌誠背對著他正吐著煙圈,一陣朦朧縈繞在他的頭上。
歐陽楠箭步跑過,抱起地上的我,全身冰冷的但還存有一息。
“你這個變態,你到底想怎麼樣?害死一個女人還不夠嗎?!”歐陽楠氣得全身都哆嗦,瞪著他,怒吼,又對門外的塞爾特道:“報警吧,我要讓他去坐牢!抓他去瘋人院!”
“楠少爺……”塞爾特驚恐地看著他,她怎麼敢去報警,“少爺,還是先帶太太去看醫生吧?”
歐陽楠二話不說,抱起維思正想出門,歐陽誌誠冷笑了起來,“楠,看來你真的很在意她。想當初你母親死的時候,我可沒聽你說過要報警要送我去瘋人院。怎麼?你那個下賤的媽就這麼教你的嗎?連你的繼母都不放過?我告訴你,那是我的女人,我想拿她怎麼樣那是我的事!她是生是死都跟你沒有關係!”說著,歐陽誌誠已走到他的身後,乘他猶豫不決之時用力一拉我的手,我被迫從他的懷裏被扯開。歐陽楠想要捉住我,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啪”地重重一聲摔到了地板上。
歐陽楠把所有的氣憤都集中到右拳上,一個漂亮的右鉤拳落在了父親的左臉頰。歐陽誌誠被打飛,摔倒,嘴角的血滴了下來。他擦拭著,還是一臉冷笑地盯著他看。歐陽楠揮起的拳像泄氣的球垂下,他走來重新抱起我,道:“我想你擔心的應該不是我跟她有沒有關係,而是怕讓人知道照片中的是你的兒子跟老婆,你的臉不知道要往哪擺。放心,我對她沒有興趣,也不會讓人知道我是你兒子,因為那是件丟臉的事!我打算結婚……我的未婚妻回來了,過幾天我們就回美國去登記,我沒想過要回來……”
歐陽楠確實說出了他真正擔心的原因,因為歐陽楠一直都不在國內,回國後又因為母親的離世而對他心生怨懟跑到大學去住,所以社會上很少有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這些照片的來處無從得知,但要是讓人知道是歐陽家的兒子搞上繼母,那必是顏麵掃地的事!可現在最讓他擔心的是兒子突然說要離開,那他辛苦拚來的事業要怎麼辦?“楠,你不能這麼做,那我的事業怎麼辦?你不來接手嗎?楠,我們歐陽家幾代單傳,你就忍心看我們的家業落入別人的手中嗎?那可是我們家幾輩子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