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近來煉丹有所感悟,陳長老決定閉關幾日。如果順利的話,等到他出關之時,就算煉藥等級不會提升,但也會大有收獲。
起初一切都還很順利,可是最後某一天,他突然感到有些心緒不寧,仿佛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讓他無法集中精力,根本沒辦法再繼續閉關。迫不得已下,陳長老隻好提前出關。
最終還是功虧一簣,讓他頗為遺憾。同時也很疑惑,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讓他生出如此不安的感覺。
當他從閉關之地出來後,一直等候在門口的弟子終於鬆了口氣,惶恐地告訴了他陽翌雲的死訊。
“什麼?雲兒被殺了?這不可能!”
當一聽到這個消息,陳長老就感到不可信。
如果說是在宗門之外,也許還有幾分可能,可能是他招惹到了強敵。可在寒武門內,能取他性命的人屈指可數。而且又有誰有那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冒大不韙行凶殺人?
“長老,這事千真萬確,現在都傳遍了整個宗門了。”心情忐忑地告訴陳長老這一事實,讓這個弟子膽顫心驚,生怕被脾氣暴躁的他遷怒到自己身上來。
一把將這個顫栗不已的弟子抓到跟前,陳長老怒意焚天,暴怒道:“說,到底是誰殺了他!”
“是,是莫北辰幹的。”大氣不敢出,脖頸被緊緊製住,讓他臉色漲紅,幾乎快要窒息。
“莫北辰?不就是雷鳴峰那個廢物嗎?哼,他根本沒有實力殺我徒弟,一定是他使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
像丟垃圾一般,一把將手中的弟子扔在一旁,陳長老麵容陰桀,流露出了猛獸般噬人的光芒。
絲毫不知脖頸上已經留下了一個紫黑色的手印,這位弟子拚命呼吸著,斷斷續續道:“不,不是這樣的。莫北辰沒有使詐,全憑自己的本事,一……一招之內,就將陽翌雲師兄打下了山崖。”
“好生猖狂的小畜生,難道就沒人出門製止他的暴行嗎?執法堂呢,難道他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那畜生行凶?”
怪不得,自己閉關的時候眼皮直跳,總是感到莫名的心煩。剛一出關,就聽聞這一噩耗,讓陳長老如遭雷擊,倍受打擊。
自己最喜愛的關門弟子就這麼被人殺害,讓陳長老悲憤不已,恨不能立即將凶手抓來,用世間最殘忍的刑罰好好折磨他。
“回長老,連陽翌雲師兄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們這些人就更沒辦法了。當執法堂趕到的時候,一切已晚……
而且那莫北辰極其凶狂,連執法堂的麵子都不給,不僅與其大戰了一場,還殺了他們的隊長夏偉明。
要不是沙縱天及時趕到,說不定當時就要血流成河,後果不堪設想。”
額頭青筋畢露,陳長老忍受著心頭無窮的怒火,耐心聽著門下弟子的回憶當時的情景。
“這麼說來,那小畜生已經伏誅了?哼,真是便宜了他!”
重重一拂衣袖,陳長老心頭怒意未消。如果莫北辰落到自己手中,一定會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聽到這話,讓那位弟子表情瞬間凝固,戰戰兢兢地說道:“兩人打了一場,卻不分勝負,隨後他們就離開了我們的視線,好像去了銀鬆湖。
不久後,就有人看到他們兩個毫發無損的各自離開。不知道為什麼,那沙縱天並沒有為難莫北辰,似乎就這麼放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