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一點都不懷念嗎？”
見鳳景琛不動，馮素雅輕輕靠過去，聲音低迷曖昧，尾音輕輕上挑，帶著些勾人的意味，如果這是別的男人，或許說不定這一刻就昏了頭，但是鳳景琛，他除了厭惡之外，是真的多不出半點別的情緒了。
鳳景琛低低的笑了起來，深邃的黑眸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他突然伸手挑起馮素雅的小吧，後者微微一怔，下一秒就聽見他勾著唇角緩緩道，
“好美的一張臉。”
他的聲音很輕，很沉，帶著男性的沙啞，聽著讓人骨頭發酥，馮素雅看著他的眼睛，一時間竟然不知道他是出於何意，這雙眼睛，無論什麼時候，總是看著深情款款，一如當年那驚鴻一瞥，讓她從此萬劫不複，她忍不住想伸手碰碰他的臉頰，卻在下一秒聽見惡魔般的聲音跬。
“好醜的一顆心！”
一聲冷笑，鳳景琛隨手將她推到一邊，打開水龍頭清洗著自己的雙手，那股子細致勁兒，就像是碰到了什麼惡心的髒東西，可不是嗎，現在她在他眼裏，不就是比女支女還下賤的存在嗎妗。
馮素雅趴在洗手台上，突然低笑出聲，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鳳景琛卻絲毫不理會，抽出紙巾，將手指擦幹淨後，神色淡淡的看著馮素雅，抿著唇緩緩開口。
“你是覺得自己手段很高，還是覺得我蠢得要命，八年前，我有沒有碰你，你自己難道心裏不清楚嗎？”
馮素雅臉色微微變了變，刷的一下白了幾分，她嘴唇微微顫抖著，搖頭道，
“是你約我出來的，如果不是你先拋棄了我，有怎麼會有後來的事，鳳景琛，你可真是會裝！”
鳳景琛的眉頭輕輕皺了皺，馮素雅話裏的意思是當年那晚是他約她出來，然後背叛他大哥，shi－t，開什麼玩笑！這種顛三倒四的話，隻會讓他更厭惡她。
“我他媽告訴你，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碰過你，你以為你拍那些照片的時候，我是真的醉了嗎，愚蠢！”
鳳景琛卡主她的脖子，臉色陰沉，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在蘇姒麵前亂說，否則，我會考慮不留你全屍！”
馮素雅身體微微顫了顫，啞聲道，
“那一次是假的，那上一次呢，在你去部隊之後的一個月，你約我出來的那晚有是什麼，鳳景琛，明明是你毀了我的一生，憑什麼到最後還要來苛責我，我隻是想要原本屬於自己東西，我有什麼錯！”
去部隊之後的一個月？鳳景琛的眉頭再一次揪了起來，他當時根本就沒有出來過，怎麼可能跟馮素雅見麵，如果馮素雅沒有說謊，那麼——
“到底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鳳景琛的聲音冷了下來，隱隱之中有種感覺，恐怕這所有的一切遠不如表麵上看得那麼簡單，到底是什麼呢。
“說清楚？嗬嗬。”
馮素雅冷笑出聲，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
“我問你，你的左肩頭是不是有一塊兒槍傷，腰部右側有一道長約十公分的刀傷？”
鳳景琛眯了眯眼睛，沉默下來。
“哈哈。我說對了是不是？”
馮素雅癲狂的笑出聲來，
“鳳景琛，你才是最陰險的小人，明明所有的事都是因你而起，而你卻表現的置身事外，像是無辜的受害者，我總以為，你跟那些男人是不一樣的，你是在乎我的，我到現在都記得當年那幫男孩子欺負我的時候，你為了我跟他們打得頭破血流，我不是善類，可我也會愛人，鳳景琛，你問我有沒有心，那我告訴你，是你將我的心拿走，卻又狠狠地踩在地上，如果不是你，我的人生怎麼會這樣，都是你！”
她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在陰仄仄的衛生間，卻顯得尤為淒厲，鳳景琛緊皺著眉頭，久久沒有說話，直到馮素雅說完這段話之後，才輕聲開口。
“我肩上有傷，但是在右側，不是槍傷，是刀傷，我的腰間，沒有任何傷口，還有，不管你相不相信，八年前，我從來沒有約過你也沒有碰過你，我那時候剛進選拔，根本不可能出來。”
他盯著她的眼眸一字一頓道，
“最後一點，如果我碰過你，絕不會讓你嫁給我大哥。”
馮素雅的的臉色一瞬間就白了，她有些混亂，手指都知道往哪裏放，聲音低低的，像是從齒縫間出來的一樣。
“你在騙我，是你不敢承認，不是你還會有誰呢，我看到你的臉了，那麼深邃的眼眸，隻有你會有，不會是別人，我不可能認錯，不可能！”
馮素雅手指微微顫抖的將整理頭發，這麼多年，無論別人說什麼，她都不曾放棄鳳景琛，除了因為他的身份是她離開馮家的保證外，就是這一層，羞恥的，難以訴說的秘密，那一晚，極盡纏綿，十七歲的她，將青澀的自己送到他的身下，即便萬劫不複，也從不後悔，可是他卻說不是他，不是他是誰呢，不會的，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