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嗎?”
王禹深貌似關心的問道,
“應該是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那行,你們路上小心,我就先走了。”
“好。”
鳳景琛笑眯眯的目送王禹深上了車,這才拉著蘇姒走到了一邊。
“你看到了什麼?”
等站定,鳳景琛才低聲問出口,蘇姒搖了搖頭,輕聲道,
“什麼也沒看清,但是我好像知道裏麵是誰?”
“誰?”
“季川。”
鳳景琛的眸色一下子深沉起來,蘇姒也是擰緊眉頭,
“季川到底跟我舅舅是什麼關係,我看他們好像認識不止一兩天了。”
鳳景琛擰著眉沒說話,不止蘇姒疑惑,他也很疑惑,季川按理說已經沒什麼親人了,他跟王禹深什麼時候熟悉到了這種程度,季川在國外的這些年,他不是沒有查過,但是那時候,根本沒有什麼異常,是有人刻意隱瞞,還是別的什麼······
“對了。”
蘇姒突然驚呼一聲,臉上帶著驚訝跟不可置信,還有些許迷茫。
“怎麼了?”
蘇姒很少露出這種奇怪的表情,不免讓鳳景琛驚訝起來。
蘇姒搖搖頭,有點點頭,過了一會兒,低聲道,
“我好想知道杜燕長得像誰了。”
“誰?”
蘇姒擰著眉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
“季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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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這是關於杜燕跟她母親的所有資料。”
文耀盡職盡責的將這些天所查的東西,全數放到了鳳景琛眼前。
鳳景琛臨窗而坐,一條腿優雅的翹著,眉宇間有一抹憂愁,皺的深深地,他的眼睛,沒有絲毫溫度的盯著窗外,深深地讓人看不透,猜不透。
文耀的聲音打破了這一絲寧靜,他回過神,輕輕一轉,椅子就劃了過來,伸手從文耀手中接過那一疊資料,指尖輕輕在紙張上摸索著,卻遲遲沒有翻開。
文耀看著老板的表情,猶豫了一下,低聲道,
“老板,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跟你說。”
“嗯?”
文耀頓了頓低聲道。
“您還記得當年你讓我查季川時候的事嗎?”
鳳景琛抬眸看著他,等著他的後話。
“季川先生的母親,就是老爺子當年被下藥碰過的那個女人,其實我一直沒有查到那個女人的資料,她在季川先生十歲的時候,就不在人世了,但是這世上,竟然找不到一張她留下的照片。”
“你想說什麼?”
鳳景琛聲音冷了下來,他已經察覺文耀以前有事瞞著他。
果然,文耀低著頭,輕聲道,
“抱歉,老板,當初這件事我查了很久,才查到一點消息,那些照片其實都是有人蓄意銷毀的,但是我沒有辦法告訴你,因為那個人,”
他聲音頓了一下,看著鳳景琛深深道,
“他是您父親。”
“你說什麼?”
鳳景琛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他隨手將手中的資料扔到一邊,站起身冰冷的看著文耀,薄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線,沉聲道,
“你的意思,是我父親在阻撓我?”
“我不清楚。”
文耀搖搖頭,深深看了看他一眼,輕聲道,
“我隻知道,您父親銷毀這些東西是在二十多年前,也就是說,文耀母親去世的同時,這些東西就被銷毀了。”
一瞬間,鳳景琛周身的血液都冷了下來,二十多年前,那時候他的父親怎麼會如此清楚,鳳景琛蒙的想起來那天他父親跟夏至兩個人秘密商量著什麼事,隱隱聽到墓園兩個字,那一天並不是他母親的生辰,也不是忌日,所以他是去哪兒呢,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但是更多的迷茫卻湧上心頭。
他伸手
將扔到一邊的資料拿起來,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
“這些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太太也不要說。”
“是。”
文耀低低的應了一聲,輕輕開門出去了。
鳳景琛獨自站在偌大的辦公室,伸手握著那份資料,臉上的表情諱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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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來越熱,小寶貝兒們也漸漸長大起來,五個月的寶寶已經開始在床上撲騰了,小一哥哥跟小二弟弟兩個人玩的不亦樂乎,小川妹妹則被大哥哥貝貝抱在一邊,小手拿著小扇子一下一下的扇著,圓圓的眼睛,黑黑的眼珠,看著小哥哥留著哈喇,貝貝也不嫌棄,抱著小川妹妹咯咯地笑。
蘇姒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幾個小鬼在床上滾作一團,她無奈的歎了口氣,低聲道,
“貝貝,該睡覺了,明天還要去學校呢。”
貝貝“啊”了一聲,有些挫敗道,
“媽媽,你能不能別告訴我這個殘忍的消息。”
蘇姒低笑,拿著奶瓶去喂小一小二,轉身看著貝貝低聲道,
“還有一個多月,你就要放假了,到時候有很多時間來陪小川,你現在可不能給小川樹立補個不好好學習的壞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