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鐵騎,沐浴著夕陽餘暉,猶如披上了一層光芒,攜帶著驚人的殺氣,席卷而來,氣勢洶洶。
這一刻的秦軍,鋒芒畢露。經過連續不斷地戰爭勝利,經曆了鮮血洗禮的秦軍,早已經脫胎換骨,有了當年席卷下的那一支秦軍的影子。
假以時日,必然是能夠比肩,甚至於超越!
……
秦軍兵鋒浩蕩而來,自然是在第一時間驚動了臨江國的守城大軍。如今秦軍兵臨城下,秦帝與臨江王爭國,必有大亂在即。
國相肥樺在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他清楚在這個時候能夠挽就臨江國勢,唯有實力二字。
但是放眼整個臨江國,有這樣的實力者,除了太子共尉之外,就隻剩下了他!
心中念頭一閃,肥樺斷然大喝一聲,道:“三軍嚴防死守,若是秦軍攻城,則死守城門,等待大軍支援——!”
“唯——!”
這一刻,由於朝廷尚未做出反應,國相肥樺的命令就是最高的命令,江陵守將不得不遵從。
肥樺雖然強悍淩厲並且手段毒辣更是老於世故,但是他與臨江王共敖淵源太深,凡事必得顧全臨江王共敖的尊嚴,故而行事頗為投鼠忌器。
因為他清楚,想要讓臨江國長存下去,共敖是最重要的一環,隻有共敖活著,臨江國才有存在下去的意義。
隻有臨江王共敖活著,也才能得到下諸國的認可。
如今秦軍兵臨城下,朝臣掣肘,一時間肥樺隻感覺壓力山大。況且太子共尉年少,放眼整個臨江國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抵擋住秦軍的鋒芒。
一旦大秦帝國滅臨江,而臨江靠近漢中,一旦被滅將會注定再也沒有恢複的可能。
如此大局一旦鑄成,縱然是後悔也!當此之時,唯有調集大軍,方可使臨江國安平,使秦軍在城外無可奈何!
信都眼底有一絲凝重,他朝著肥樺,道:“國相,當此之時,王上與太子都沒有消息,一旦對抗秦軍……”
“對抗秦軍?”
信都神色微微一變,忍不住對著肥樺,道:“國相,末將聽聞王上有意與秦帝和談,隻怕是與我們不利?”
“以你之見,我們又如何行事?”沉吟了片刻,肥樺目光一閃。
迎著肥樺的目光,信都肅然一躬,道:“臨江大軍盡在王上一人之手,不管是你還是太子鬥不能調動,是戰是和都在王上一念之間。”
聞言,肥樺搖了搖頭,道:“你錯了!臨江與大秦帝國之間,從來就沒有和平,隻能一戰!”
肥樺心裏清楚,在當下這樣複雜的局勢下,臨江又地理位置極為特殊。在這個時候,隻有堅定的支持西楚霸王項羽,才能讓臨江國安然無恙。
臨江國距離大秦帝國太近,一旦秦軍回過神來,必然會針對臨江國,若不是提前加以防範,河南國就是前車之鑒。
隻是肥樺清楚,這樣淺顯的道理臨江王仿佛看不到一樣,雖然太子共尉偏向於西楚霸王項羽,但是臨江國終究是共敖的臨江國。
沒有臨江王共敖的命令,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當下局勢。如今,他隻能鋌而走險,絕不能放秦軍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