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量!”範增目光一閃,隨及高聲讚歎,道:“燕趙之地,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趙酒一如趙人,後勁大,辛辣,尋常人必須間斷飲酒,才可以。”
“國相空腹連飲兩大爵,卻依舊麵不改色,範增佩服!”
自古以來,宴會之上,都是客套話居多,有道是花花轎子眾人抬,就是這個道理。
哪怕是範增這樣的資曆與威望,麵對趙炎之時,也不得不客套。
這是人之常情,亦或者是一種文化,早已經在中原大地之上生根發芽。
隨著範增開口,宴會之上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熱烈起來,再加上趙炎等人的笑談,一時間,席間一陣笑聲。
這是範增與趙炎等人刻意維持的一種狀態,因為他們都清楚,當氣氛變得嚴肅起來,必將會是主題到來。
這個時候,誰也不想提。
……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範增舉爵向趙炎微微一笑,道:“九江國有如此好酒,九江王下英豪,國相有如此大才,這一次合縱伐秦,必能一舉功成。”
“來,我等再幹一爵!”罷,範增對著眾人一舉,最後也是一飲而盡。
酒桌文化,自古皆然。這個時候也是如此,往往許多重要的事情,都是在酒桌之上談成的。
見到範增如此爽快,對他極為的推崇,一時間趙炎心情大好,對著範增爽朗大笑:“聞楚軍師下無雙,以古稀之齡竟能連飲趙酒!”
“這便是對我趙炎的尊重,趙炎夫複何言,幹——!”罷,趙炎對著範增等人一舉,一仰頭一飲而盡。
將酒爵放在長案上,趙炎目光清明,他清楚這一次範增北上,不是與他喝酒談地的,而是背負著使命到來。
秦帝胡亥之勢如日中,氣勢驚人,已經成了中原大地最大的威脅,這個時候,就算是遙遠的九江,也感覺到了秦帝胡亥的鋒芒。
趙炎目光幽深,他心知範增要將話頭引入正題,沉默了片刻,不禁慨然,道,“楚軍師,諸位,九江國之事,趙炎自是一力為之。”
“隻是九江國終究隻有一郡之地,國力微弱,國政多有微妙,在這個時候,趙炎也不知我王如何決斷。”
趙炎雖然嘴上這麼,但是他心裏清楚,九江王英布一定會同意合縱伐秦,畢竟英布如此大張旗鼓,就能夠看出一二。
而且大秦帝國是山東諸國的敵,合縱伐秦一事,沒有人願意例外。
因為山東諸國與秦有不死不休的大仇,這樣的大仇,除非有一方倒下,要不然就不會熄滅。
故而,山東諸國自然是不希望自己倒下,如此一來,隻能合縱伐秦,這是地大勢,任何一個國家都不能對抗。
“國相,如今大秦帝國死灰複燃,秦帝胡亥攻破上黨,通武侯王賁滅殷,奪回河內郡,如今的大秦帝國已經成了中原大地之上,最強大的一國。”
“況且秦帝胡亥的表現極為的驚人,他不僅在軍事上才華橫溢,在政治之上,也是難得一見的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