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走,我走了,鳳鸞花怎麼辦?聖女山怎麼辦?”鸞漓的反應和覃太公想的一樣。
“漓兒,你要明白萬物都有它的規律。沒我們之前,聖女山和鳳鸞花就有,我們來之後他們也沒有多大改變,是不是?”覃太公耐心的解釋著。
“不走,我決不離開。”鸞漓甚是固執。
“爺爺,既然如此,就不要勉強了。我陪漓妹留下來。”玄寒上前說道。
“不可。”出言阻止的是龍汐。
“皇上,為何?”覃太公和玄寒異口同聲地問道。
“從今日起,你就是朕身邊的一品帶刀侍衛,貼身隨護,不離左右。”龍汐金口一開,下了這麼一道旨。
“皇上,草民不敢……”玄寒想推辭。
“你敢抗旨?玄愛卿。”龍汐的眼眸不善的眯起。
“玄寒,謝恩。”覃太公對皇上這一小動作太過熟悉,想他第一次做出這個動作後,便毫不留情的將開國三朝元老,企圖謀權的姬鷹斬首示眾。而原因隻是皇上借他一句抗旨,引出貪汙、結黨、密謀……一大堆個個都可以治其死罪的罪名。這個皇帝,實在是無法捉摸的人。
“是,微臣領旨。”玄寒亦被他眸中的狠光所嚇著,知趣的順了皇意。
“那你呢?”龍汐的玩味目光投向了鸞漓。
鸞漓冷冷的盯著龍汐的臉,她已經知道了!龍汐這樣做無非想把自己帶進宮去,逼迫,一再的逼迫,步步緊逼!真是個卑鄙小人。鸞漓在心裏唾棄他。“爺爺,君命不可違是嗎?”鸞漓仍然盯著他。
“是啊,漓兒。還是聽皇上的話和爺爺一起進宮吧。”覃太公已經明白皇上要鸞漓進宮是勢在必行的,與其硬拚不如先順了皇意。
“那如果君不存在了,我們就不用順皇意了。”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鸞漓的劍就直直刺向龍汐的要害!
龍汐輕輕一躍,已在數丈之外。鸞漓的反應是他沒有料到的。好個烈女子!他心裏讚歎著,鸞漓的行為激起了他的占有欲。龍汐從小習武,所謂的侍衛都是空架子,這世上,唯一一個能夠勝他的人早已下了陰曹地府。鸞漓?鸞漓。鸞漓!
“漓兒!”
“漓妹!”
看著鸞漓和龍汐向鳳鸞花叢深處打鬥而去,覃太公和玄寒異口同聲的驚叫出聲。
鸞漓劍鋒淩厲,那麼一種視死如歸的眼神,是他們從沒見過的,隻是覺得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從心底蔓延開;龍汐,那麼不屑的神情,滿滿自信從他的身上彌漫開,想必對鸞漓是誌在必得吧。覃太公嘴裏喃喃的念道:“孽緣啊……孽緣啊……”
玄寒呆呆看著兩人消失花間的身影,想起剛才龍汐隱含殺戮的眼神,不禁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