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秦幽篁就睜開了眼。
因為昨晚的不速之客。她一直到淩晨才慢慢睡著。早晨起床精神就有些不好。但是也沒有再睡回籠覺。
她從小體弱多病,為了她能更好的調理身體,秦月白就為她製定了一套專門的作息時間,晚上九點必須上床睡覺,早晨六點必須起床。最近幾年她的身體已經漸漸好轉。但這樣的作息習慣依然沒改變。
起床後,洗漱完之後和以往一樣,先是打坐調息,將母親教自己的《太上琴心篇》運行數個大周天。直到朝陽初升,吸進這清晨的第一縷紫氣後方才起身。
取下掛在床頭的那柄名叫“謫仙怨”的古劍。來到院中的草坪上,一套劍法在秦幽篁手中使出來,猶若行雲流水,令人眼花繚亂。這套名叫《觀星秘劍典》的劍法和《太上琴心篇》是秦月白宗門的兩大鎮宗之寶。昨晚秦幽篁對付趙勇的那兩手,其實根本算不得什麼武功,就是將功力運行手掌。用的是一力降十慧的笨辦法。對付真正的高手,這些根本不夠看。
但這《太上琴心篇》和《觀星秘劍典》則不同。是真正的上乘武學功法,修行到高深處,確實是世間難覓對手的。
等她做完這一切,已經到了七點半了。這樣的修行,在她之前十八年人生中,每天都在重複。
回到房間,她先是洗了個澡,然後換了一身清涼的衣服。上半身是一件純黑色短袖T恤,隻有靠近領口的位置繡著一朵蘭花,下半身七分牛仔褲,依然搭配著平底帆布鞋。除了那張漂亮的過分的小臉,又有誰能想到這麼一個打扮的猶如鄰家小妹妹的女孩,昨晚輕鬆的就解決了一個亡命之徒呢?
收拾完畢的秦幽篁看了看客廳的時鍾,已經八點鍾了。該去學校取檔案了,到車庫取了那輛寶馬7係開出了別墅。在路上時她先給蘇市博物館的館長陶知然老先生打了個電話,將《長安車馬人物圖》的情況簡單給他說了下,又約好下午三點見麵。
陶知然老先生,早年家境優渥。愛好收藏古玩字畫。後來出任蘇市博物館的館長,多年來一直致力於將遺落在海外的國寶收回。秦家和陶家算是世交,隻不過秦家到了秦月白這一輩,成員凋落,隻剩秦月白這麼個獨苗,她還一生未婚。所以在秦月白過世之後,秦幽篁除了幾位像盧中傑這樣的外姓遠親,本家親戚是一個也沒了。秦月白早年剛開“韻古齋”的時候,陶知然老先生是幫了很大的忙的,老先生對秦月白當年可是喜歡的很啊,一直想要她做自家的兒媳婦。可惜秦月白對陶老先生的兒子完全無感,也就不了了之了。後來遇到了秦幽篁,老先生對這個女孩也是喜歡的緊。就又想撮合秦幽篁和自己的孫子,可惜秦幽篁也對陶老先生那位遠在美國的孫子同樣不感興趣,也就婉拒了,讓老爺子大為惋惜。
雖然對於老先生一直想把自己的孫子介紹給自己比較頭疼,但是對於老先生的為人還是很放心的,把畫交給他也不用擔心出什麼問題。
秦幽篁在駛入市區之後,把車停到了一家名叫“曉苑小吃店”的早點鋪門口,走了進去。店麵不大,不過很幹淨,一位四十多歲的老板娘正在忙活著招呼客人。這一陣正是快上班的時間,所以客人還是比較多的,小店已經快坐滿了。秦幽篁找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老板娘看到秦幽篁,立刻親熱的招呼道:“秦姑娘來了,吃點什麼?還是老三樣嗎?”
秦幽篁點點頭。這個早點鋪是她上高中時的必經路。自己經常來這裏吃早餐,一來二去也就和這裏的老板娘熟悉了。老板娘也對這麼個小姑娘印象深刻。沒辦法不深刻啊,每天不是開奧迪就是開寶馬上學,還是這麼個漂亮的小姑娘,怎麼可能記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