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許墨矅趁機攬著語兒的細腰朝後退,不動聲色之間,就將人拉出了攻擊範圍。
許墨矅麵色焦急,左右打量,“語兒,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白語兒心有餘悸,撫著胸口,“我沒事,你呢?”
許墨矅微微搖頭,剛想說什麼,耳邊傳來錢芸芸驚慌失措的尖叫聲。
“救我,快送我去醫院,快啊。”
隻見錢芸芸手臂劃破了一道口子,血跡斑斑。
她渾身發抖,麵色慘白,好像天都要塌下來了。
白語兒冷冷的瞪了她一眼,“隻是傷了一道小口子,死不了人的。”
裝什麼裝,真是太討厭了。
錢芸芸像是看到了世界末日,渾身抖個不停,“白語兒,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別想好過。”
白語兒翻了個白眼,“神經病。“
好多圍觀的人都看不下去了,“真是好笑,出手傷人,還惡人先告狀,不要臉。”
搶男人搶到殺人的地步,都沒有人性了。
“無恥至極,這年頭什麼人都有,這是想訛詐嗎?許少,白律師,我可以幫你們作證的。”
眾人紛紛站出來,“我也可以。”
白語兒微微頜首致意,笑容清淺,”謝謝大家。“
所有的指責錢芸芸充耳不聞,整個人陷入了莫名的恐慌中,“許少,救救我。”
她極為失態,眼神都不對勁了。
“滾。”這就是許墨矅的回答。
錢芸芸害怕的聲音都變了,眼淚狂流。
“我真的會死,許少,幫我。”
她蹲在地上,可憐兮兮的大哭,大聲的哀求,像是快死的人。
但是,沒有一個人同情她,“這種小傷口怎麼可能死?開什麼玩笑,這是看不起我們群眾的智商啊。”
“就是嘛,裝可憐,真惡心。”
其中一個男子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小姐,救護車馬上就到,你別怕。”
錢芸芸什麼都聽不進去,直勾勾的看著許墨矅,好像他是她唯一的救贖。
“我好難受,我要死了。”
她渾身索索發抖,滿頭冷汗,驚懼交加,好像得了什麼大病。
許墨矅和白語兒相視一眼,這反應不對啊。
白語兒眼珠一轉,腦海裏閃過一絲靈光,“錢芸芸,你在刀刃上塗了東西。”
錢芸芸的臉色大變,驚怒不已,“你怎麼知道?”
白語兒目瞪口呆,她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是真的。
許墨矅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下意識的緊緊握住白語兒的手。
他冷冰冰的喝道,“塗了什麼?生化物?會致人死命的東西?”
他的氣勢太強大了,把錢芸芸的嚇的不輕,“我……你……”
白語兒抿了抿嘴唇,壓住內心的憤怒,“你趕緊說出來吧,說不定在場有醫生,能救你的命呢。”
“我是醫生。”其中一個中年男子挺身而起。
錢芸芸絕望的搖頭,萬念俱灰的樣子。
“不,誰都救不了我。”
到了此時,隻要不傻的人,都看出事情不對了。
那醫生神情嚴肅的勸道,“不管什麼毒,前60分鍾是搶救黃金期,錯過了恐怕……”
他很有權威的樣子,似乎很懂。
錢芸芸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強打起精神,“是AIDS病毒,有沒有辦法隔離?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