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一片寂靜,白語兒不停的跟身邊的男人說話,但是,許墨矅雙唇緊閉,特別冷淡。
白語兒也不氣餒,輕輕搖了搖他的胳膊,笑的很討好,“怎麼生氣了?“
他一上車就這樣了,渾身散發著冷氣,車內的溫度嘩拉拉的往下掉。
白語兒哄了又哄,哄的嘴巴都幹了,許大少還是這麼高冷。
她有些鬱悶,剛才不是好好的嗎?“喂,說話呀,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生氣?”
許墨矅淡淡的瞥了一眼,“笨蛋。”
他總算開金口了,白語兒精神一震,也不在乎他是不是罵她。
她軟軟的撒嬌,“老公,說嘛。”
許墨矅傲嬌的扭過頭,神色淡漠。
白語兒的腦袋靠在他身上,眼珠轉了幾轉,“是不是因為我跟她當眾撕逼了?”
沉默,還是沉默。
白語兒再接再厲,“不是?那是因為那些照片嗎?就是那晚的事,你也在場啊。”
男人是需要哄的,沒辦法,誰讓人家剛才那麼維護她呢。
就衝這一份情,她也不好意思翻臉。
“還不是?我比較笨,不猜了,你直說吧。”
她索性裝死,不想跟他說話了。
別扭的家夥,真是的,好難哄啊。
她雙手賴皮的抱著他,小腦袋在他懷裏蹭了蹭,軟軟的身體散發著幽幽的香氣。
又是抱又是蹭,許墨矅也扛不住了,身體發熱,忍不住開口問道,“遇到事情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語兒愣住了,這是他生氣的原因?“呃?遠水解不了近渴,再說了,這種小事我一個人能搞定。”
她沒有依靠別人的習慣,從小就靠自己,長大後更是獨立慣了。
許墨矅沒好氣的直戳她腦門,“你是不是傻?這是小事嗎?這分明是事先安排好的圈套,一環扣著一環。”
白語兒目瞪口呆,“沒有這麼嚴重吧。”
不就是石浣浣發神經嗎?
許墨矅想的比她多,“說不定薑儒初也是參與者之一。”
見識和閱曆都遠在別人之上,自然能看到很多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不可能。”白語兒下意識的否決了,不願意相信。
許墨矅的臉沉了下來,“你就這麼相信他?就因為你們曾經差點成了情侶?”
白語兒鬱悶的不行,怎麼扯到這裏了?“薑學長雖然長袖善舞,極為圓滑,但他是個有底線的人。”
學生時代的薑儒初很出色,圓滑而有原則,是她最欣賞的地方。
她學不會圓滑,學不會交際應酬,但會羨慕別人。
許墨矅心中隱隱有一絲不舒服,“你印象中的薑儒初是幾年前的,但,人是會變的。”
白語兒不願苟同,“再變,也不可能沒有良心,沒有道德吧。”
她是個倔強又固執的人,認定了就會一直這麼認為。
許墨矅恨鐵不成鋼,真想戳醒她,“你還是太天真了,這世上什麼事情都會發生。”
但是,她的天真熱情是難得一見的特質,他不願意破壞了。
白語兒抿了抿嘴唇,一雙烏黑的眼晴倔強極了,“那我還是相信世間有溫情,薑學長再變也不會算計我,也沒有理由,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