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熹顯然已經夢想過無數次要進入學府學習了,此時對各學府情況如數家珍,以她所知消息看來,進入藍宗教的可能性最大。
阿萊聽了卻搖搖頭,“藍宗教也不容易進,必須熟悉藍宗教義且冥神力達到橙階,而且他們不一定每次的魚龍大賽都會參加。藍宗起源於帝釋國,卻因為不一定每一次都參加魚龍大賽,所以沒辦法代表帝釋國參賽。雖然對外界說了男女皆收,可至今為止女學徒僅學府院長之女和其侄女二人,即使有女學徒進入藍宗教,不到一年,必定出事,這事太詭異了。況且,藍宗教路途遙遠,哥哥若想去看你也不方便。”
九熹揚眉,“你,是替我作好打算了嗎?”既然筆戎學府名額有限,肯定要有關係才能進入的。九熹之前也是看中了筆戎學府,隻因名額有限這一條限製了路子。而藍宗教女學徒會怪異出事也是略有耳聞,如今聽阿萊說有可能進筆戎學府,心中也是讚同的。
“哥哥想好了,送你去帝釋國外史譚墨林家中,哥哥與他有些私交,恰好他們的兒子與你比你大一些,隻是常年臥病在床,正好讓你代替他。”
“代替?”九熹頓了一下,“這怎麼可以?”
“這是唯一的法子了。筆戎學府是不收女學生的,想要進入,必須經人介紹,而且必須交上一筆很大的費用。最讓哥哥放心的是,筆戎學府不受國規管束,君王也無法強迫它。如果你能成為筆戎學府的弟子,後盾也足夠強大了。”
“是嗎…”九熹失語,代替?她對自己的身世本來就不清不楚的,如今真的要去當替身,這樣不明不白的存在讓生性執拗的九熹有些不滿。
阿萊以為九熹在擔心身份暴露,便寬慰道,“阿熹不用擔心身份問題,哥哥會為你全部安排妥當的。進入筆戎學府,隻需認真學習即可。”
“我是什麼身份?我自己都不知道呢!”似是自嘲一聲,九熹見他臉色僵住,又道,“我接受安排,但如果我最終不樂意,你可不能逼我!”九熹凝重地蹙眉,捧著碗嚼著,如果真的到了外麵的世界,她不可能一直讓這個名義上的哥哥牽製著,她或許會獨自一人離開,到時候,他就繼續扛著他的舔血刀,而自己則走自己的獨木橋——
九熹發覺自己似乎沒找到出路,仔細想了想,或許可以去某個學院進修,反正自己身邊還有烏瑟珠前輩跟著。正想著,又看到阿萊起身,似乎要往屋內走去,九熹眼眸微眯,回頭道——
“我不想再喝藥!”
阿萊腳步頓了頓,“這是最後一次,聽話。喝完這一次,我們就離開此地。”
“不喝!真的要逼我的話,咱們倆就此別過吧!”說罷,她伸手將骨戒摘了下來,拿出裏麵的幾件物品和烏瑟珠,將骨戒丟還給他。雖然她最不舍的就是骨戒,但若能逼迫阿萊退一步,那也是值得的。
九熹知道他是不可能再逼自己喝藥的,疊魚壑已然不安全,他們倆必定是要離開的,她篤定阿萊是沒辦法了的,隻是可惜了那骨戒啊,怎麼就丟回了給他,阿萊怎麼不懂得還給自己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