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聞言這不敢多什麼,朝狄衝施了一禮之後,便緩緩退出了祠堂。
這一夜狄衝盡力的回憶凡間的往事,心神從開始的些許起伏,直到最後麵對這一切仍能保持心神波瀾不驚,這才算是將這些俗事徹底悟透,對於狄衝而言這是心境上一次不的修行。
次日清晨,狄陽一大早便來到了祠堂。
“修仙無歲月,這次我回來探望族人,而下次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在回來,所以便交代給你一些家族之事,你切牢牢記住。”
“是,侄孫銘記。”
“魏國以亡近百年,狄家已無責在為其複國,今後狄家子孫,修文習武職位自保,再者我的事情隻要每代家主知曉即可,不易讓更多人知道。另外此處雖然適合你們生活,但是深入後山狩獵不易超出兩百裏,再遠裏麵的妖獸不是你們可以對付的了的。”
隨即狄衝摸出一本冊子對狄陽道:“這裏麵是我寫出的一套內功心法以及一些身法武技,狄家祖傳功法太過陽剛,切戾氣較重,適合戰場殺敵,所以常年修煉有損壽元,以後修煉這裏麵的功法便可以消除其戾氣。”
狄陽接過冊子之後神色凝重,心翼翼的收進懷中。
此時狄衝一翻手將一把長刀拿出,置放在那祭台之上,繼而道:“這裂陽刀乃是狄家祖傳之物,狄家也曾因此引來滅門之禍,不過現在我已經在其上布下禁製,隻有狄家嫡係血脈之人,以自身之血才能激活,戟威力足以擊殺低階修士,你們要慎用,不到萬不得已不得擅用,此事也隻有家主知曉便可,對外隻當它是一件紀念之物。”
“侄孫謹記。”
“對了,家族先人的屍骨,你們遷移到何處了?”
“哦,先人的屍骨早年被曾祖從平陽遷到此處十幾裏外的後山,便於族人祭奠。”
“那就這樣吧,我稍後去祭拜一下,便要返回宗門,狄家以後的就靠你們自己了。”
見狄衝這就要離開,那狄陽神色卻是顯得有幾分怪異起來,仿佛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狄衝輕輕撇了一眼便猜到其心思,隨即又道:“修仙需要身居靈根,這原本就是萬中有一的事情,完全看個人機緣了,狄家現在的後人都不具靈根。”
聞言狄陽顯得有幾分安然,同時也感到一些失落。
“修仙之事,強求不得,在你們看來我是高高在上的仙師,壽元比你們長久許多,但是這一切來的並不那麼容易,我經曆的生死危機絕非你們能想像得到的,其實平平安安的做一世凡人,並沒有什麼不好的。”
“侄孫明白了,是我有些貪心了,狄家能出叔祖這樣一個仙人已經是萬幸之事了。”
“你明白就好,”話音剛落,隻見狄衝身形一陣模糊,已經消失不見,隻留下狄陽呆呆的看著這一切,沉思許久之後,才緩緩的離開了祠堂。
次日狄衝便已經飛到了雲宗宗門所在,看著眼前這熟悉的場景,狄衝不禁一陣感概,誰能料到自己這一別就是百餘年,此時想來猶如夢境一般,彈指間百年歲月比匆匆而過。
此前狄衝早已將自己久未著身的宗門道袍穿了起來,將氣息也壓製在了築基後期左右,狄衝並不想太引人注意,畢竟百年未歸,宗門的形勢如何,自己現在是一概不知。
最好能回到宗門之後找到一兩個相熟之人,詢問一番才好。
宗門大門處有兩名練氣後期弟子正在值守,看著眼前這年輕人緩緩走來,身上的氣息確實十分龐大,他們自然看不出狄衝的修為,隻知道此人是一名前輩。
不過此人身著帶有本宗標識的道袍,應該是本宗的弟子才是,不過眼前這人卻是十分麵生,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過,隨即便將狄衝攔截了下來,要求檢查令牌。
見此情景狄衝也不好計較什麼,一翻手將自己的宗門令牌遞了過去。
那兩名練氣弟子查看了令牌之後,確實是本宗弟子這才恭敬的將令牌還給狄衝並恭敬的道:“狄師叔請見諒,弟子以前不認得師叔,所以便攔下了師叔。”
“哦,這不怪你們,你們恪盡職守並沒有過錯,狄某一直閉關久未露麵,你們不認得也在情理之中。”
隨即兩名練氣弟子便放行讓狄衝進去,隻是正當狄衝欲邁步進入宗門之際,忽然眉頭微微一皺又停下了腳步。
因為就在剛剛狄衝神識察覺到一名金丹修士正急速朝這裏趕來,此人遁速不慢,瞬間便出現在了幾人眼前,一看之下狄衝這才看清來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