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對他說山下有一個獵戶人家的人欺負了我,師哥信以為真,下山教訓了那個人,後來人家告上門來,師哥被師父大罵了一頓,我卻在一旁偷偷的直笑,如今想來,我實在是一個很壞很壞的女人。我長到二十歲的時候,也不知道騙過師兄多少次了,他始終沒有對外人提及被騙的事,隻是一個人背負著。
那一年,我在外麵遇見了一個邪裏邪氣的老怪物,她知道我是師父的弟子,我卻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他對我說:‘你師父有一套很厲害的功夫,他藏著沒有傳給你們,難道你不覺得他對你不好嗎?說不定,他瞧瞧的傳給你師哥,你還被蒙在鼓裏呢。’我一聽,問他是什麼人,怎麼知道這件事,他說他是師父的師弟,當然知道這件事。我回去一打聽,果然知道了師父曾經有一個徒弟,隻是在年少的時候被師父的師門逐出了師門,我將此事埋在了心底,過了一年後,我的師哥武功越來越高,而我卻老不見長,我以為是師父偏心,一氣之下,正好又碰上了當時遇到那個被逐出師門的師叔,他誘惑我說隻要將那本秘笈偷出來,他負責將其中的妙處講與我聽,我一時大為心動,知道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堂堂正正的打敗師哥,卻沒有想到這事帶來的後果,我第三天黑夜,乘師父外出,用酒將師哥罐倒,一人在屋子裏找那本秘笈,我找來找去,終於讓我在師父的枕頭裏麵找到了那本秘笈,我欣喜若狂,連夜找上師叔,將秘笈給了他,說好兩人同練此功,我有不懂的地方他要指點我,那知道他拿來秘笈後,豺狼野心暴露,一掌將我打傷,我當時後悔不已,我師叔擔心我師父找上他,給我一掌後,就逃之夭夭。
後來,他還是被師父找上了,我當時暗中跟蹤他們,見他們打得火熱,一旁放著秘笈,我偷偷的將秘笈拿走,哪知卻被他們發現了,我師父見了我,痛心說道:‘你……把我給氣苦了。’一掌劈死師叔,他自己也著了一掌,受了重傷。
我逃走後,聽說師父回山後,沒有兩個月就逝世了,要不是我,師父他老人家也不會死,師哥也不會受到師父的責罵。我今日想起往昔的種種,不知我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我就這麼妒忌我的師哥嗎,不,我並不是妒忌他,其實我是愛上了他,直到那一晚我一掌打在他背上時,我才知道這麼多年來,我時深愛著他的,也許你會說,我既然愛他,為什麼要騙他,害他,其實你們是不懂的,我這個人天生好強,我討厭別人來討好我,裝作要讓我,師兄對我那麼好,我有時也感激他,但是他不會表達他的愛意,他什麼也不說,我對他是恨大過了愛,覺得他搶走了師父對我的疼愛,要是沒有他,師父對我就會更好。
但是我怎麼知道我的師兄活著受我的氣是多麼的累,他所受的苦豈是我所能想象的。如今數十年過去,師父死了,師兄死了,就隻剩我孤零零一人活在世上,還歸不得師門,我倒是像一個孤魂野鬼一樣活在這世上,又有多大的意思?年輕人,我告訴你這些,是要你們這些晚輩記住,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在活著的時候,對你好的人才是你的真愛。”
說完,李飛月在旱煙客的墳頭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老淚縱橫的向外如飛而去,董玄看著她的背影,心中一時也說不上是什麼滋味,他的心底突然浮現了公孫盈那千嬌百媚的臉蛋。
“我是怎麼了?難道我心動了嗎?”
董玄喃喃的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