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玉帝抬眼看著兔兒神十分正經的問。
兔兒神挑挑眉,拱手道:“不是旁人,正是不久之前,私自降雨給鄱陽湖百姓被貶下凡的四瀆龍神!小神剛剛算出四瀆龍神命中必有此劫。既然是吉時之中牽上的姻緣,那也是好的姻緣。所以玉帝不必煩憂!”
玉帝聽聞此話,半垂眼睫,搖了搖手,神態困乏的說道:“既然如此,那都退下吧!”
從玉帝那出來,站在宮門口的兔兒神和月老對視著,忽然月老大笑起來,看著兔兒神膚如凝脂,精致到不能在精致的麵容,就堵心的很,瞪著兔兒神道:“這是我掌管的姻緣,你憑什麼插手!”
兔兒神輕哼道:“你以為我真的喜歡給你擦屁股?別說笑了,我隻不過是看在四瀆龍神的麵子上!”他想了想,接著說道:“雖然你我同為掌管人間姻緣的神袛,但是我和你可不同!”
月老氣的大跳起來:“哼!別把我和你放在一起,男女****,乃是大地初始便是存在的,繁衍生息,陰陽結合!你那些個男和男,女和女!算哪門子的姻緣!啊我呸!你別糟蹋姻緣這兩個字行嗎?”
兔兒神聽了不怒反笑,翹起蘭花指:“所以啊,這才叫真愛!你這糟糠的老頭子,又如何能懂!”
月老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捂著胸口,好半天,拂袖而去。
兔兒神看著漸漸遠去的月老,長舒了一口氣,對著空中沒頭沒尾的說:“你希望他之後會怎麼樣?……之後的痛苦不僅她受著,你也要受著,你做好準備了嗎?”
兔兒神腰間那顆寒及珠閃了閃,晃動了幾下,之後便不動了。
兔兒神笑笑,招來祥雲,回了廣寒宮。
俗話說,天山一天,地上一年,凡間過了二十載,天上過了二十天。
兔兒神靠在大樹下,翹著腿,嘴裏叼了個狗尾巴草,還哼著凡間楚館裏最紅的一隻小曲。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這麼男人的一麵!”話音未落,從樹上跳下一個風華正茂的青年,雙手環胸, 看著樹下的美人戲謔道!
兔兒神輕笑,扯過一縷輕紗,半遮住傾國傾城的麵容,輕聲漫語的說道:“龍神大人還真是一如往常啊,害得我好擔心啊,怎麼樣沒了法力換了身體,可否習慣?”
那個青年正是下凡轉世投胎,被月老牽錯姻緣的四瀆龍神,而他現在是大周朝的太子蕭清焉!
他揚了揚手,不緊不慢的說道:“很好啊,至少比在鄱陽湖的時候自在多了!而且用這個身體生活了二十多年,早習慣了!”
兔兒神聽到此話,愣怔了好半晌,才問道:“當真好嗎?”
蕭清焉並沒有回答他,也許某些個答案已經在他心裏了,一個眼神過去,挑眉:“為什麼要幫我恢複前世的記憶?”
兔兒神站起來,撣了撣身上的莫須有的灰塵,“為什麼?當然是讓我的死對頭月老出醜啊!”
蕭清焉側了側眼眸,沉默的片刻,還是開口說道:“這可是透露天機,你不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