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焉不理會縣裏的擔憂,隻是淡淡的掃了縣令一眼,不冷不熱的說道:“縣令,這裏沒有你什麼事了,退下吧!”
縣令:“……是!”
薑將軍看著阿諛諂媚的縣令,緊蹙起眉頭,哼了哼!
等到縣令出去之後,薑將軍上前一步,抱拳,不卑不亢的說道:“殿下,番邦戰事已經全部處理好了。隻是殿下的傷……”
“已經無礙了!薑將軍替我準備筆墨!雖然如今大局已定,但是還有幾件事情要對京城裏交代一番。”
薑將軍一愣,微微的深吟,若有所思的說道:“殿下說的是……丞相獨女?”
蕭清焉抬頭看了一眼薑將軍,點點頭,抿唇而笑:“這隻是其一。還要交代丞相和父皇,京城裏十九八九是有奸細的,還有一件告訴丞相,就是本殿下受傷的事情,不能馬上回到京城,也不能告訴父皇!”
薑將軍點點頭,又思索了好久,說道:“那……蘇姑娘呢?”
蕭清焉輕笑,看了一眼窗外被層層熱氣籠罩的風景,開口道:“以後我在哪兒,她就在哪兒!”
薑將軍撇開眼睛,不敢直視殿下那種像吃了蜂蜜的笑容,轉身到桌前拿來筆墨紙硯。
蕭清焉壓好宣紙,執起筆,緩緩的寫下了一篇書信。
薑將軍看見紙張,突然一拍額頭,他怎麼忘記了妻子的信,這幾天太忙了。
他慌忙的上前,拱手說道:“殿下,末將還有一事要說!”
蕭清焉挑眉,放下狼毫,麵落疲色的說道:“嗯,說吧!”
“殿下,內人因為有孕在身,在幾日前已經趕往南方。內人在信中說,就在二日前,她在路上曾經救過一位女子,這女子……就是蘇姑娘!可是沒多久蘇姑娘就不見了……但是內人的信送到城中的時候,蘇姑娘已經在城中了……”薑將軍說完,抬手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
薑將軍的意思很明顯不過了,蘇姑娘是如何比加急的快信還要快的趕到崇州來?
蕭清焉慢慢蹙起沒有,思索的好久,他突然想起赤靈為什麼突然會出現在這兒,又為什麼看思元的眼神很不一樣?這些……難道赤靈認識思元?
蕭清焉似是而非道:“嗯,我知道了,信已寫好!還勞煩薑將軍替本殿下送往京城!”
薑將軍垂眸:“殿下這是哪裏的話,這是末將分內之事!”
蕭清焉將信折好,遞給他,薑將軍俯身結果,再次拱手說道:“殿下,末將先行告退!”
蕭清焉點點頭,陷入深思之中,他實在無法想象出,那隻笨鬼和赤靈到底是什麼關係?
赤靈看她的眼神是不一樣的,難道隻是自己的一時眼花,又或者對妖怪的莫名的厭惡?還是……赤靈肯定是衝著龍鱗去的!沒錯沒錯!一定是!
蕭清焉在心裏默默的為之找著理由安慰自己,可是肩膀上的傷口時時刻刻的提醒著自己,讓他的心裏更加的心亂如麻……
蕭清焉疲憊的閉上眼睛,捏了捏眉心,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陽光漸漸西滑,屋子裏的陽光不是那麼盛了,少了些燥熱,多了一絲夏風,多多少少的帶走了些熱氣。
思元滿頭大漢的從外麵進來,手中還拿著一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