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焉抬手用指腹將思元嘴角的口水漬一點點的擦掉,最後低頭落下一吻在思元的鼻尖上,與她額頭抵著額頭,輕聲說道:“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啊!做了妻子,思元便是太子哥哥的了!”
思元眼角突然滑下一滴淚,小聲的說道:“思元早就是太子哥哥的人了!”
蕭清焉捧起思元的笑臉,看著那一雙已經微紅的眼睛,歎息一聲:“為什麼要哭?”
思元搖搖頭,其實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要哭,應該是要高興啊,為什麼哭呢,可是眼淚就是忍不住落下來,這句話,好像等了好久好久啊!
“傻姑娘!”
蕭清焉將思元扣在懷裏,從再次見到這隻笨鬼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了,自己陷了進去,他從來都知道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
何為鍾情?何為嫁娶?
是啊,這些原本離自己如此遙遠的東西,如今就在他的懷裏啊!
蕭清焉用力的摟住思元,鼻尖全都是她身上的氣味,淡淡的,如同蘭花的幽暗氣息。
……
三日之後,京城皇宮,容華殿。
皇上坐在帝位之上,接受了文武百官的三叩九拜。
蘇丞相向前一步,垂眸說道:“皇上,清早薑將軍傳來,大周邊關大捷!番邦同意割地三城,黃金珠寶萬兩,並保證百年之內不犯大周!”
皇上興奮的一拍龍椅扶手,站起來,緊走幾步,說道:“那太子呢?如何?”
蘇丞相沉吟一聲,目光落在了大殿上的大理石地磚上,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最後在心裏長長的歎息一聲,按照太子給自己的私信裏的說道:“皇上放心,太子平安無事,隻是崇州曆經三月戰事,百姓早已人心惶惶,太子在崇州幫扶一下薑將軍!”
皇上不疑有假,高興的點點頭,說道:“一定要大賞,大賞!來人,準備筆墨!”
蘇丞相滿腹心事的退回自己的位置上,又有一個朝臣站出來,拱手說道:“皇上,吳雍吳大將軍一直稱病在身,至今未上早朝,昨日我家家丁看見大將軍在茶館裏和人有說有笑。何來的抱病一說?還請皇上明察!”
緊接著又有幾個朝臣站出來指證了這一說法!
皇上雍容的麵容之上,帶著幾分狠意,欲要說話,隻聽外擊掌幾聲和一陣大笑。
笑聲戛然而止,來人說道:“老夫不在,你們這些文臣就是這麼彈劾老夫的嗎?哈哈哈哈哈!!!”
狂妄自大的笑聲再次傳來,吳雍站在大殿的門口,而身後緊跟著的是他的女兒吳兮君。
身後的將輪椅推到近前,吳兮君直直的看向坐在上位的皇上,冷笑道:“皇上可還記得臣女是如何坐上著輪椅的?皇上可還記得太子是怎麼樣一次又一次的拒絕臣女的?今日我便要讓你也嚐嚐豬狗不如的日子!”
皇上雙眸迸射出冰冷的光芒:“吳雍,你想造反不成!”
吳雍慢慢的來到皇上的麵前,挺直了脊背,說道:“是也不是!造反二字老夫可擔待不起啊,你還是你的皇上,我也是我!什麼都不會變!”
皇上微微的眯起雙眼,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心口處的暴怒,“奸臣!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