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眾將領也是風風火火的趕來,準備同殿下帶領剩餘的十五萬兵馬回京。結果剛剛到了將軍府的門口就看見了這樣的一幕。
此時,夜幕還沒有完全退去,一把彎如鐮刀的月亮也掛在西邊的樹梢上。崇州這時候的風,寒冷難耐,就如同一根根的繡花針透過皮膚上毛孔,再穿進骨子裏一般。
將軍府的門口,殿下穿著比較單薄,絳紅色的衣擺被風揚起,然後再落下,麵容也比這烈風還要冷上幾分,肩膀上扛著圓滾滾的……太子妃。
太子妃手磴腳刨的胡亂的在上麵喊著什麼。哽咽的聲音聽在眾將領們的耳朵裏,硬邦邦的心都好像跟著化掉了一樣,也難怪殿下會如此的寵愛太子妃。
蕭清焉將思元塞在馬車裏,轉身要走,可是被身後傳來一陣陣淒涼的嗷嚎聲定住了腳步!
思元從馬車裏挪下來,整個身子差不多是掛在前麵的馬屁股上,然後開始委屈的哭出來。
蕭清焉轉身輕聲說:“乖!別哭了!這會兒風大,一會兒臉該傷了!”
思元搖頭,隻顧著淒涼的哭著。
蕭清焉蹙著眉頭,心有所思的將思元攬在懷裏,一同進了馬車。
站在旁邊的將領隻能默默的抬頭望天……
馬車裏悄然無聲,隻有兩個人的呼吸聲,相互糾纏,偶爾還有思元小小一下的哽咽聲。
“思元,現在家裏麵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需要太子哥哥!因為會很危險,所以思元要乖乖的聽話!這樣的我才可以放心!知道嗎?”
思元也終究安靜下來,在蕭清焉的懷裏點點頭。腦袋像沒有力氣似的在蕭清焉肩窩裏蹭了蹭。
“我在京城等著你!”蕭清焉低頭吻了吻思元的發頂,嘴唇稍稍停留了一會兒,挑起車簾,下了馬車。
一輛很是普通的馬車和一隊家丁打扮的隊伍除了崇州城,從小路離開。
將軍府的屋頂上,兔兒神仰頭灌了一口酒,然後辣的滿臉皺成一團,挑眉看著下方不遠處那個站在最前麵,指揮著將領們的四瀆龍神。
“嘶……”再次喝了一口,突然眉梢一挑,淡淡的勾起嘴角,將酒壺輕輕一拋。
一隻手接過即將落地的酒壺,然後飄到兔兒神身邊,坐好,也仰頭喝了一口酒。
“你還敢來找我?”兔兒神轉頭瞥了一眼旁邊的赤靈,沒好氣的說道。
赤靈挑眉,得意的說道:“有何不敢?上次你說睡了我不也沒成功嗎?”
兔兒神重重的哼了一聲,“隻是本仙追累了!”
赤靈:“……”
兩個相對無語,一人一口酒的喝著,但兩人目光都停在了蕭清焉的身上。
蕭清焉身著泛著冷光的盔甲,腰間掛著戰刀,動作利落的上了馬,英姿勃勃,氣宇非凡。
“有時候,我就特別羨慕四瀆。那樣執拗的一個人也有一個比他還要執拗的人陪在他身邊!”
兔兒神摟著落的赤靈的脖子:“嘿!我倒是覺得這樣的四瀆龍神很好!你不知道以前他這個人就和一潭死水一樣!很難讓人靠近。至於他身邊的那個人是命中注定,不可或缺,至關重要,必不可少!還有你……。赤靈!堂堂的蛇妖王……你不行!”
兔兒神臉頰通紅目光鄙夷的對著他搖了搖頭,舌頭都在嘴裏彎彎繞,神誌也不清了,但是說話還是這樣神神秘秘,顛三倒四,不給別人下套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