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匕首和身上本就帶著的靈丹妙藥,倒出了幾顆,掰開蕭清焉的嘴,扔了進去。
赤靈抿唇不語,將他的衣服全都撕開,露出猙獰,鮮血淋漓的傷口,傷口中還插著半截的箭,他動作利落的將傷口劃開,將嵌在肉裏的箭頭挑了出來,即使已經昏迷不醒的蕭清焉,身體也是一怔,嘴裏發出悶哼。
赤靈快速身上所有的止血的藥倒在了傷口上,扯了幹淨的布條包住了傷口。赤靈這才將手中的血擦了擦。
仔細打量著這個男人,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口,還身中劇毒,明明是應該是嬌生慣養的太子爺,卻差點死在在這兒荒郊野嶺的地方。
背後的的傷口尤為嚇人,長長的一大條的傷口從肩膀到腰身的地方,而且傷口四周的皮,都是緊緊的皺在一起,當初受傷的時候,很多的皮膚大概都是殘缺不全的,零碎的揪在一起。
雖然赤靈是妖,什麼大大小小的傷沒見過……額。。。。。。應該是將對方打得什麼大大小小的傷口都有……
一聲哽咽,讓赤靈回過神來,思元不知道什麼時候轉過身來,蜷縮在角落裏,抽噎的停不下來,抱著雙腿,小聲的說道:“都是為了救我,才受那麼多傷的!”
蕭清焉迷迷糊糊中隻覺得那隻笨鬼在哭,可是他眼皮重如千金,隻能喘息著抬手摸到思元的臉頰,蹭了蹭,“別哭!我在!”然後下意識的攥緊思元的手腕,疲憊不堪的閉上眼睛,這次是徹底的昏睡過去。
“太子哥哥……”
赤靈懶得看四瀆嘰嘰歪歪的模樣,不屑的看了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哼,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還他娘的耍帥!”
……
至從鎮遠大將軍謀權篡位,並且自封攝政王,女兒吳兮君為東宮公主之後,京城裏的人心惶惶。
四個月前,禮部尚書尚陽尚大人因為上書叱罵,聲討吳雍狗賊,吳雍下令,將尚大人府的一百九十三口全部斬首示眾。
將砍下來的頭顱,懸掛在城牆之上,幾日,都是血流成河。
因此,整個朝廷的官員都是敢怒不敢言。
不得不說,吳雍這招殺雞給猴看的把戲起到了大作用。
可是沒想到,又過了一個月,將容華殿中所有宮女太監全部活活燒死。沒有任何的緣由,足足幾百人……
那幾日,京城就如同是人間地獄一般,哀嚎哭喊不絕於耳。
二月初一,雪夜,這些天的陽光甚是暖和,昨夜下了一場小雪,落在地上就融化消失不見了。
禁軍總統領李誌帶著五千人,趕到西麵的城門。早些日子,吳雍身邊的心腹奉他的旨意,把守四麵城門。出城和進城的老百姓都要盤查。
李誌身穿鎧甲,腰間挎大刀,身後的一大隊的禦林軍更是意氣勃發。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更夫敲著更鑼,在大街上遊蕩。
李誌他們已經到了西城門,和上一批的禦林軍交接。
李誌拍了拍劉雄的肩膀:“辛苦了!”
“哈哈哈!一會帶著弟兄們,去喝花酒,那才是辛苦呢!”劉雄色眯眯的仰頭大笑。
“我請你!劉大哥這是小弟一點心意!今天晚上好好玩啊!”李誌將兩個元寶悄悄的遞給了劉雄。
劉雄一臉財迷,奸笑的接過,說道:“好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