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玉挑眉看了晟王爺一眼,笑道“皇叔這麼說,好像皇叔就是信得過的親人一樣!”
晟王爺抿了抿唇,“那當然了,皇叔可是看著你長大的!”
瑾玉的麵容漸漸的變得淡了很多,放下琉璃杯,放出不輕不重的響聲,他直起身體,直視著晟王爺,冷聲說道:“一個看著朕長大的皇叔,為了詠歌王朝殺害了我父皇和母後,難道還要朕以禮相待嗎?皇叔,你我之間都很清楚每個人的真實麵孔,又何必這樣假惺惺的呢?”
晟王爺的臉色不是很好,似乎響起了過往的恩怨,麵容上閃過一絲不愉快,然後笑了一下:“你我是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瑾玉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冷哼道:“這樣違心的話,還是少說的為好,免得朕那一天心情不順,做出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說吧,皇叔這次來有什麼事?”
晟王爺的手緊緊握住椅子上的扶手,關節已有些發白,沉了一口氣,換上了笑麵虎的模樣,“還能有什麼事情,關於鄱陽湖的事情!”
蕭清焉微微垂下的眼眸抬起,看向晟王爺:“鄱陽湖的事情還用不到王爺掛心。在下會想辦法的!”
晟王爺有些驚訝,說道:“想辦法?據我所知,你們一行奇奇怪怪,奇裝異服的人去了鄱陽湖好像還是半年之前的時候,前不久還聽聞你的國師府被……妖怪所血洗,發火!你這叫想辦法?哼,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個江湖術士,為了這大國師的權利!”
蕭清焉反倒是沒有生氣,隻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放心晟王爺,不是每一個人都把江山權利看得那麼重要的!不過,話說回來,晟王爺了解了這麼多!沒錯!這些都發生過,但是清焉在此告訴王爺,鄱陽湖隻有在下能管製的了,任何一人,無論是晟王爺請來的那些仙,神,妖,魑魅魍魎也罷,都隻會有去無回?”
晟王爺聽見蕭清焉此番的話,隻覺得是滿滿的都是諷刺,非常的堵心,冷哼一聲:“那……這個人呢?”
晟王爺的話剛剛說出來,禦花園裏吹來一陣冷風,坐在上首的瑾玉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四下裏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東西進來了!
蕭清焉忽然轉頭,看著禦花園裏的一處假山上,立著一個人,是個女人,白衣白鞋白鬥笠。
一陣清風吹過,揚起了鬥笠上的白紗,露出下顎的地方布滿了黑色印記,如同密密麻麻的符咒……
“思元……”蕭清焉看著那一抹身影,忍不住喃喃出聲!
是她,還是盯著吳兮君的臉,還是那一身雪白的衣服,她瘦了,四個月不曾見過,她就瘦了這麼多!
瑾玉看著蕭清焉的眼神變了,從悄無聲息變成了濃重熱烈,臉色有些不好,輕咳了一聲,轉頭看向帶著得意笑容的晟王爺。
“皇叔還真是不要臉啊!”瑾玉淡淡出生,直截了當的諷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