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元突然停下笑容,靜靜的看著他。
蕭清焉嘴邊的笑容也漸漸的收斂,胸膛裏的心也跟著收緊。
亭外透進來的星光暗淡,在深黑的夜空中散發著熒熒幽藍。
一片靜寂之後,思元突然靠在蕭清焉的肩膀上,閉上眼睛,輕聲對他說:“我何德何能才入你的眼!受你寵愛!”
蕭清焉垂眸望著思元,不安的心逐漸變得平靜下來,“思元,不許這麼說,你很好,非常好,所以我們才會曆經了那麼多的苦難,來到今天,以後,不管你去哪裏,我便去哪裏!好不好?”
思元張開眼睛,對上蕭清焉的好看的眼睛,棕色的眼眸裏有一種溫暖,這樣專注的對視,讓思元情不自禁的點點頭,問道:“你以前是鄱陽湖的守護神嗎?”
蕭清焉怔了一下,“嗯!怎麼了?”
思元摟住蕭清焉的脖子,笑道:“那我們以後就到那裏吧!跟那些漁民一起打漁,然後你烤魚給我吃!”
蕭清焉擁著思元的身子,笑了笑,聲音溫柔的答應著:“小饞貓……”
思元鼓起小臉,哼了哼:“你要是不願意,那我讓安大哥幫我……唔……”
思元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蕭清焉堵住,他按著她的頭,在思元的嘴唇上輕輕的碾,過了一會兒,抬起嘴角,“以後你隻能想著我!”說完,蕭清焉也覺得剛剛的話十分的幼稚,和他的身份不符,假模假樣的清清嗓子,低頭說道:“我來教思元彈琴如何?想學,嗎?”
思元在蕭清焉的懷裏坐正,點點頭。
蕭清焉抿唇一笑,臉湊到思元的耳邊,輕聲道:“親一下,我就教你……”
思元:“……”
夜微醺,花閣裏傳出一陣陣如同小鳥脫籠般輕快的琴聲,還有思元如同銀鈴般的笑聲,此起彼伏的回蕩其中。
……
這樣輕鬆安逸的日子,感覺總是過得特別的快,轉眼過了一個月有餘,這天,卯時未到,瑾玉就傳來聖旨,讓蕭清焉進宮。
瑾寧公主是瑾玉同父異母的妹妹,她母妃在生她的時候難產去世了,一直養在瑾玉母後的身邊,打小就和瑾玉親近。
原因是,瑾寧公主到了及笄這一天了。
按理說,公主及笄原與蕭清焉無關。可是瑾玉在聖旨上寫的情之切,淚橫流的我妹長大了要嫁人的悲痛還是讓蕭清焉忍不住收拾一下的去了皇宮。
當然,將思元也一並帶著。
提到這兒,蕭清焉就一肚子氣,原以為把安晏留在宮中,就可以放下心來,結果卻在皇宮裏鬧的天翻地覆,這邊思元還唉聲歎氣的吵著要見安晏。
沒辦法,隻好帶著思元讓他們見一見麵。
哼,希望你們真的有事情要說,要不然,安晏你小子就完了!
蕭清焉坐在馬車上忍不住在心裏冷哼著。
遠在皇宮之中的安晏,一縱身跳下大樹,連續打了三個噴嚏,揉了揉鼻子,指著樹上麵的沈太傅說道:“你丫的交不出私藏張家縣的救災金,就在那掛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