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祭祀隊伍回到皇宮之後,蕭清焉並未有任何的逗留,直接去了安晏的宮殿找思元。

一踏進正廳,就看見那些宮人們慌亂的退到兩邊,跪下來,垂著頭不敢看蕭清焉,隻是匍匐在地上,喊道:“參見國師大人!”

蕭清焉並沒有說話,徑直的走到了偏殿,卻發現裏麵已經沒有了思元的蹤跡,堆在床榻上的被褥已經冰涼了,又想到外麵的那些人的神色,他也能大概猜出來了。

蕭清焉回到正廳的上位,坐了下來,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壺,抬起手緩緩的貼在茶壺的外壁。

是涼的!

蕭清焉突然冷哼一聲,眼裏閃過一抹異色,麵容冷淡的問道:“安晏呢?”

靠近蕭清焉身邊小太監顫顫巍巍的回答:“奴才們被分到這裏就從來都見過安大人……”

蕭清焉挑眉看了小太監一眼,繼續問道:“那思元呢?”

小太監低著頭,微微的看了旁邊一眼的宮女,沒有說話。

那宮女可能覺得是逃不過去,隻要硬著頭皮回稟:“國師大人,不是奴婢的錯,奴婢是看思元小姐遲遲不醒,就……就,就到別處小睡了一會兒!誰成想這眨眼的功夫,她就不見了……”宮女的聲音越來越小,肩膀微乎極微的顫抖著。

蕭清焉掃了一眼正廳裏的宮人,側了側眼眸,抓起桌子上的茶壺,猛地甩在地上,站起來,嗬斥著:“她去睡覺,你們呢,不是讓你們照顧好的嗎?也去睡覺了!”

“奴才該死!”

“奴婢該死!”

跪在地上的宮人們紛紛的磕著頭,求饒著。

蕭清焉麵色一冷,眉頭緊緊的蹙著,說出的話,讓地上的宮人嚇破了膽!

他說:“你們確實都該死!”

說著,蕭清焉便消失了宮殿的正廳中。

那些宮人癱坐在地上,麵麵相覷,臉上都掛滿了不知所措和驚慌。

……

瑾寧公主的及笄禮安排在了祭祀之後,所以還有一段閑暇時間,任由各個文武百官的家屬拉拉親。為了自己的兒女找了一門好的親事。

然而安晏的宮殿並非是後宮,距離的後宮還有十萬八千裏,隻要能進入皇宮的,幾乎都能來,思元也算是第一次來到詠歌王朝的皇宮,一條條的青石路感覺像是在迷宮一樣,不知不覺就晃到了最前麵的禦花園裏。

此時的天色還未完全的暗下來,隨著推開半掩的朱紅色的宮門,麵前的的一切對思元都太陌生了,在禦花園裏擺了一排排的長桌宴,席間觥籌交錯,歌舞升平,那些人作推杯換盞,坐在最上頭的少年麵帶微笑的看著下麵,兩邊的站姿整齊的禦林軍。

思元緩緩的走進來,這裏怎麼沒有清焉呢?他現在不是國師嗎?

忽然,麵前伸出兩把長矛擋住了去路。

思元嚇一跳,眨了眨眼睛,咬了一下嘴唇,輕聲問道攔住自己去路的禦林軍:“你知道國師大人嗎?”

禦林軍繃著一張臉,看了一眼思元,伸出手,拉著思元的胳膊走出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