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到進來的男人之後,眼淚像不要錢似的一下子掉下來,紅紅的眼圈,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看了就讓人心疼。

女子一頭紮在了男子的懷裏哭哭啼啼的說道:“爹爹……”

男子趕緊從身後家丁手中接過長衫,給女子裹上,這才正眼看向蕭清焉他們幾個人,劍眉倒豎,聲音如雷,“你們是什麼人?”

未等蕭清焉他們答話,女子便先抬起頭,臉上掛在兩行清淚,一雙媚眼眨了眨,哽咽道:“爹,他們辱了環兒。就是他們抓我來這裏的……女兒的命好苦啊……嗚嗚嗚嗚!”

安晏心裏咯噔一聲,揚了揚嘴角,大聲喊道:“姑娘,請慎言!”

男子瞬間就被氣紅了臉,顫抖著手指著院中的安晏和蕭清焉,喊道:“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劫持了我的環兒,還辱了她,來人!把他們幾個給我拿下!”

說罷對著身後帶來的官兵擺了擺手。

“是,老爺!”男子身後的官兵七手八腳的走進院中。

安晏臉色一沉,大聲喝道:“我看誰敢?你就是張家縣的新任縣令?……好一個顛倒黑白的昏官!”

“咦——你,小兔崽子,既然辱罵朝廷命官!該死!”縣令怒然看向安晏。

蕭清焉站在最後麵,適時冷聲道:“你誣陷本大人,也同樣該死!”他的聲音淡淡的,仿佛來自天際一樣,那般的虛幻。

那個死字極輕,但是還在一字不差的傳到在場的每個人的耳中,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你又是誰?”縣令問道。

蕭清焉一甩袖子,麵容淡漠,說道:“在下清焉!”然後亮出腰間的玉佩。

縣令低頭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兒,清焉……清焉……難道是當今的國師大人!!!!!!等到縣令反應過來,仿佛一盆涼水從腦後澆到後腳跟兒,後背直冒冷汗啊,鬆開懷裏的女子撩袍跪在地上,聲音有些顫抖道:“小的不知國師大人來,罪該萬死!”

蕭清焉側目撇了一眼地上的縣令,漫不經心道:“帶著你的人離開,順便把屋子裏的東西拿走!”

縣令擦了一下腦門上的汗,轉過身趕緊吩咐道:“沒聽見國師大人的吩咐啊,還不趕緊進去拿走扔掉……快點!”一邊心裏嘀咕著,是什麼東西讓拿走?

結果,每一會兒的功夫,兩個穿著像家丁的人,抱著一床暗藍色的緞麵被子,上麵我繡著一簇一簇的白色蘭花。

就是這個?一床被子?縣令疑惑的抬眸暗暗看了一眼蕭清焉。

安晏冷哼一聲,目光落到了身後那個依舊是抽噎著,順眼紅腫,眼淚在眼圈中打著旋,就是不掉下來。

安晏陰沉著臉,抿了抿唇,“縣令這般不分青紅皂白的亂抓一氣,還真的有縣令之風啊,還有你身後的姑娘,不知何因出現在我家中,還要說一些顛倒黑白的葷話,我們來張家縣不過是祭祖,可不是回來找娘子的,話說回來,嗬,她也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