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焉的眸子沉了又沉,隨即眯起眼睛,望著鬼卿的臉,袖子中手緊緊的握成拳頭,今天恐怕很難從這裏走出去了!
他的目光又移到了鬼卿身後的思元身上,心中一陣悶疼,仿佛回到了前兩世。
難道又要如此了嗎?
蕭清焉聲音嘶啞,視線對上鬼卿的眼睛,說道:“你隻要放了她,是殺是剮隨你處置!”
鬼卿嗤笑一下,眼睛裏毫不遺漏的表現著輕蔑和不屑,緩緩說道:“四瀆,如果你這話放在從前,哪怕是上一世,本尊都會考慮一下,畢竟抓到你且殺了你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現在嘛……”
他頓了一下,抬眸望著蕭清焉,再次開口說道:“不過現在,你隻不過是個閑野仙人,而我鬼卿則是天山第一,無人能敵,殺了你易如反掌!所以,與其殺了你,不如慢慢的折磨你!”
蕭清焉臉色不是很好看,盯著鬼卿看著,腦袋裏飛快的運轉著,事實真的像鬼卿說的那般了!
如今他隻不過是一個閑野仙人,而鬼卿呢,通過這幾百年的修煉能將鎖妖塔控製在手中,這樣的法力,即使是赤靈和兔兒神在這裏,對付鬼卿也是不容易!
鬼卿見蕭清焉並沒有說話,身體一晃,一瞬間回到了高高的座位上,動作頗有些瀟灑,單手撐在椅子的扶手上,嘴角徐徐勾起,繼續說道:“讓你死,結局隻有一個,可是折磨你的法子卻有幾百種,比如……”
說著,鬼卿朝著躺在石桌上的思元看了去,目光裏的貪戀在清楚不過了!
鬼卿一點說話的機會都不給蕭清焉,口氣裏帶著可惜接著說道:“四瀆啊,這些年你是一點都沒有變啊,還是如此的重情分。如果當年你將本尊一劍結果了,今天的事情萬般不會發生的,你的那些情分隻會化成利劍一把一把的紮在你的身上,最後你也隻有死路一條了!”
蕭清焉抬眸,目光落在坐在上座的鬼卿身上,片刻之後,冷哼一聲,同樣帶著張揚的眉角,上揚著,沉聲說道:“多謝你的提醒!當初真應該一劍結果了你的小命,不該念及你我一母同胞的親情!”
鬼卿眼睛眯了起來,嫣紅的眼眸裏忽而是深邃忽而悲痛,似乎想起過往的種種,一母同胞?
哼,真真太可笑了,如果真的是一母同胞,如今四瀆龍神,四方水神的位置就應該是他自己的,他四瀆算個什麼東西。
鬼卿冷哼一聲,嘴角緩緩的勾起,一個上揚的弧度,可是看起來如此的嗜血,如此的可怕,不屑的說道:“是啊,我們是一母同胞,可是本尊還記得是誰說過,本尊是最低賤邪惡的蟠龍,根本不配呆在東海,不配呆著鄱陽湖!”
“四瀆,這話你可說過?”
話音剛落,坐在上首的鬼卿忽然張開手臂,身後的黑色長袍被巨大的法力氣浪衝上了天際,紛紛揚起,張揚的如同一隻巨大的鵬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