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焉身軀高大挺拔,寬闊的肩膀,一身白衣無暇,隨風飛揚,瑟瑟作響,但是,這樣的他似乎是越加的冷情了,仿佛從來沒有經曆過三世的七情六欲,依舊是那個無悲無喜的四瀆龍神。
他冷身說道:“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鬼卿張了張嘴,打算繼續說一些有情義的話,讓蕭清焉心軟,畢竟這個男人最看重一個字,那便是‘情’。
隻是他忘記了,最重要的不是情,而是思元。
隻要碰了思元的人,都要付出代價,更何況還要以那種殘忍的方式去傷害她的人。
所以,無論怎麼掙紮都隻有死路一條!
蕭清焉冷冷清清的臉上,泛起一絲波瀾,腦海裏都是思元委屈的神色,心中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憤怒,嗤笑一下:“也對,跟你就不應該廢話,接招吧,鬼卿,來一場我們之間真正的比試!”
鬼卿見蕭清焉是不可能放了他,隻好硬著頭皮,動了真格的和蕭清焉較量。
幾招過後,黑色的煙霧從鬼卿的袖子裏竄出來,如同一條毒蛇,彎彎曲曲滑過半空中,朝著蕭清焉的麵門過來。
霎時,一絲白色的綢緞從蕭清焉的身後飄起,與半空中的黑色的煙霧相互的爭鬥起來,鬼卿和蕭清焉各站一邊,空中念念有詞,手指也不斷的撚著法抉,一刻也不停息。
漸漸的,對麵的鬼卿就有些支撐不住了,額頭上布滿了汗水,牙齒也咬的咯吱吱響,身體裏的法力也越來越少,手中的動作淩亂了許多,變得毫無章法。
白色的緞帶,不知不覺纏繞在鬼卿的身邊,忽然之間收緊,將鬼卿的一一隻手纏住,是周圍的皮膚泛白,沒有一絲的血色,可見勒的力氣有多大。
其他的也纏到了鬼卿的身上,毫無動彈的可能。
鬼卿以往風光慣了,當著這麼多天兵天將的麵,居然被四瀆綁了……
他運起全身的法力與蕭清焉對峙,大概過了一刻鍾的時間,鬼卿原本就已經沒有血色的臉,現在更加的蒼白。
蕭清焉的神情一動,一揮手,白色的緞帶似乎聽到什麼命令一樣,從鬼卿的身上離開,蜿蜒著如同一條白色的龍,飛向在空中。
蕭清焉收回手,那條正在飛舞的緞帶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也是同樣的刹那間,對麵的鬼卿一口暗黑色的血噴湧而出。捂著心口,朝後麵踉蹌了幾步。
蕭清焉挑眉,問道:“鬼卿,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的?”
鬼卿滿嘴都是鮮血,滴滴嗒嗒的順著下巴流下來,落在了黑色的衣襟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他垂著眸,不言語,隻是立在那裏,忽然鬼卿的肩膀抖動著,緊接著很大的笑聲從他的嘴裏傳了出來。
鬼卿一副張狂的模樣,捂著心口的位置,漸漸的抬起頭來,看向蕭清焉,嘴角向上扯著,露出嘲諷的笑容,“四瀆,本尊真的為你可悲,想來,一定是那玉帝老兒用那個小丫頭來作交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