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白發的鯨仇山站在擂台上,手中紅色長刀自然垂落,血珠順著刀鋒滾落於地,濺成刺眼奪目的血花。
“哈哈哈哈,墨戰還想派誰出來啊?我看你還是投降吧,別派自己的弟子送死了。多好的練武苗子啊,現在生死不明,我都為你心疼啊。”陰柔的聲音從鯨無心的嘴裏發出,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的墨家弟子,嘴角掛著笑容,那笑容裏帶著說不盡的奚落和嘲諷。
“墨戰啊,我兒子仇山下手老是沒輕沒重的,在比下去我怕貴派損失慘重啊。”鯨無心看到墨戰一副吃癟的表情,不由得暗爽不已,又是奚落道。
墨戰臉色鐵青,氣的全身發抖,但是身為墨家之主,一點的氣度還是有的,自然也不會因為鯨無心的一番話而翻臉,他將雙手攏於袖中,掃過在場的墨家弟子。
“墨戰快點派人出戰啊,怎麼?還等什麼,再等也是白搭,真是荒唐之極,堂堂琅琊群島的霸主墨家居然沒有一個是我兒的對手,看來今天你不將琅琊群島讓出來是不行了。”
鯨無心的嗓門不小,這番話一字不落的傳到墨家弟子的耳中,一個個聽到這番話義憤填膺,蠢蠢欲動,可是看到鯨仇山手掌還是滴著血珠的長刀,一個個又癟了下來,沒了上前拚命的勇氣。
林凡看著如今對墨家不太樂觀的局麵,不過並沒有上台與鯨仇山比試的心思。自己與墨家也不過是萍水相逢,還不值得自己舍命為墨家上台與鯨仇山一戰。況且林凡如今真氣還未恢複,對戰這刀法高深莫測的鯨仇山勝負也不過是五五對開。
林凡扭頭看去,墨心妍滿臉擔憂之色,作為墨家的一份子,她自然明白墨家這次要是輸了,讓出了一半的地盤給海族人的話,日後墨家的日子就不過的這般輕鬆了,隨時都要提防著被海族一口吞掉,就連原本囂張跋扈,高傲的墨如玉似乎也是意識到墨家如今局麵的嚴重性,苦喪著臉。
就在墨家眾弟子都在揣測不安時,一個清朗的聲音在人群中響了起來。
“我來!”
眾弟子紛紛望去,一個身穿紫袍的紅發青年走了出來。
“大師兄!真的是大師兄,大師兄出關了”
看著周圍的墨家弟子在這個被稱呼大師兄的人出來之後臉上的雀躍表情,前方的墨家弟子圍著這個墨家大師兄,一個個七嘴八舌的講著什麼。林凡站在瑪麗的旁邊,自己這一夥人都沒去湊熱鬧,不過看著這紫袍紅發少年,林凡心裏也是有點好奇。
“這個大師兄很厲害麼?”
旁邊一個湊不上前的墨家弟子聽了林凡的話,白了他一眼,“這不是廢話麼?大師兄可是我們墨家一代弟子之首,你說能不厲害麼?”
“剛才那個墨無極不也是墨家一代弟子麼?結果不是照樣擋不住人家兩刀。”林凡不解說道。
“無極師兄和千仞大師兄哪裏有的比。大師兄乃是修煉天才,不過二十二歲的年齡,可是卻已經達到了武宗初階的境界,上次聽聞大師兄閉關,沒想到今天可以湊巧趕上,要知道就算兩個墨無極加起來也不是大師兄的對手,你看著吧,大師兄一定會把擂台上的那個囂張的家夥打得連他爹都不認識。”這旁邊的墨家弟子似乎極為自信的說道。
墨千仞今年二十二歲,乃是墨戰門下的大弟子,修為達到武宗初階,當初被墨戰測出是“天水之體”,修煉水係武技和水係真氣得心應手,這種資質就算拿到蒼穹大陸上也是翹楚人物。不過三個月前他便宣布閉關,一直未出,沒想到今天在這最關鍵的時候竟然出關,趕了過來,墨家的弟子一個個麵露喜色,就連墨戰和墨允也長長的鬆了口氣。
“這風度....果然是高手的料啊。”卡裏看著墨千仞推開眾人,躍上擂台,走到裏鯨仇山數米前停了下來,喃喃自語的說了一聲。
“林凡感覺這兩個人誰更強一點啊?”瑪麗問道。
“兩人還沒交鋒,還不清楚誰強誰弱。”林凡籠統了說了一句。其實林凡很想補上一句“這個鯨仇山的勝率會更大的一點”的,可是又害怕會遭到周邊對於這個墨千仞盲目敬仰的墨家弟子圍毆,隻能籠統回答瑪麗的問題。
“在下墨千仞,請賜教。”
墨千仞也不管鯨仇山回不回答他的話,深吸一口氣,全身散發著柔和的真氣光芒,這真氣繚繞成絲,不斷的在其身上來回竄動,濃鬱至極,果然如之前那個墨家弟子所說,墨千仞的真氣比起墨無極強了不止一籌。
墨千仞一拳砸地。
砰!
一聲大響,擂台表麵紛紛炸裂。墨千仞想要砸碎地麵,讓鯨仇山無法安穩站在地麵,必然要出刀應付,而這一瞬間就足夠墨千仞抓住破綻進行攻擊了。
地麵的裂縫宛若一條蜿蜒的小蛇,隻朝著仇山蔓延而去。
鯨仇山上台以來,破天荒的皺了下眉頭,身體微微一側,讓開這條縫隙。而就在此時,墨千仞低喝一聲,整個人微微俯下,如同箭一般射出,一雙手掌白光繚繞,水霧漫出,徑直朝著鯨仇山的下腰要害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