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王秘書太生疏了，叫我阿堇。”司堇年開動車子，淡然道。
“哪個堇？”
“三色堇。”
莫然淺笑，緩緩地重複了一聲：“阿堇。”
司堇年唇角勾起。
目的地是陽光幼兒園。
司堇年眸色一沉，是她的孩子出事了？
一到幼兒園，莫然快速下車，飛奔來到教師辦公室。
辦公室裏，莫然就看到小香菇粉嫩的臉上掛了彩，低著頭不安地站在牆邊。
“李相濡。”莫然沉聲叫了聲小香菇的名字，小香菇小巧的身子不禁顫了顫，偷偷抬頭看向莫然，迅速又低下頭。
莫然一般不會叫小香菇的全名，小香菇兩隻手不安的糾纏在一起。
他知道，然然媽咪生氣了。
“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
見莫然生氣，老師走過來道：“相濡媽媽……”
“老師，你別說話，我在教育孩子！”莫然打斷老師的話，旁邊跟小香菇打架的小男孩的母親也來了。
護住自己的孩子，然後諷刺道：“是該好好教育你們家孩子了。果然沒有父親教就是不一樣，像一個野孩子似的。”
此時司堇年早就到了辦公室，但是一直沒有進屋，他覺得既然是莫然的家事，他摻手不合適，於是便站在門外。
當聽到那對父母的話的時候，司堇年沉眸，冷冷的望著那個母親。
莫然聽到聲音，身上充滿了戾氣，沒有父親教？
莫然猜到了小香菇跟那個孩子打架的原因。
“說！我平時怎麼教你的？”
“媽咪說不能打架，要做乖孩子。”小香菇低著頭小聲道。
“還有呢？”
“媽咪還說了，就算打死別人，也不能被別人打。可是媽咪，我們體格上差了太多，小香菇才會被打……”
小香菇的話一落，震驚了一屋子的人。
“別找借口！”莫然沉聲打斷，看著李相濡額頭的擦傷有些心疼。
莫然轉頭看了看坐在教師用椅上，鎖在母親懷裏的小胖子，頓時覺得心氣順了。
因為那個小胖子傷得更重！
小香菇看到莫然的臉色緩和了一些，輕輕地吐了口氣，放下心來。
“相濡媽媽，你這樣教育孩子是不對的……”老師出口指正。
“老師，怎麼教育是對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莫然轉身看向老師，滿臉冷意：“那請問，老師有問過我家孩子是為什麼出手打人嗎？不問原因隻罰站我家孩子，而不處罰那個小胖子？”
莫然冷眼望著被母親抱在懷中，坐在教師用椅的小男孩，而小香菇卻被罰站在牆邊。
那孩子可以坐著，憑什麼？
老師道：“小胖是被打的，相濡出手怎麼說都是不對的！”
“小香菇，你做錯什麼了？”莫然轉身望向角落裏的小香菇。
“我沒有做錯。”小香菇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倔強。
“那就抬起頭，過來告訴老師，究竟是誰對誰錯！”
小香菇猶豫了一下，然後挺直身板，走到莫然身旁，一本正經的跟老師說：“老師，我沒有錯！是小胖說我有爹生沒爹養，是個沒人要的小野種。”
小香菇眼睛明亮亮的，堅強道：“媽咪說了，我不是沒有爸爸，隻是爸爸工作忙回不來，等我長大了，他就會回來。”
莫然有些心酸，摸了摸小香菇毛茸茸的腦袋。